十数人轮插美穴，滴漏间转圜十数次，但见白晃晃健体穿梭，光闪闪碧波滴落，淫语声撼天振地，两女在池中浮浮沉沉，美穴中此阳根方出，后来者已继入，竟似一人所为。
朱生耳中听得铿甲作响，似敲心田，鼓声不绝，心荡魂摇。一声大叫，仍化二人，凫茈而下，密密与二女交合一处，沉入水中，只觉阳根颤颤，鼓动不已，心收拢，吸吮甚巨，快意波涛滚滚而至，翻翻沉沉几欲四人化作一个。
三人出水，乐方未艾。
两女忽闻甲叶声响，靴声橐橐，惊起，与朱生窃视，则见一金甲使者，黑面如漆。使者曰：「全未？」，众女环绕：「已全」使者曰：「如有藏匿下届人，即共出首，勿贻伊戚。」众女同声言：「无」使者反身，似将搜匿。两女大惧，面若死灰谓生曰：「可急匿水下」乃启壁上小扉，猝遁去。
俄闻靴声至池边，朱生伏不动。锔蹟既久，觉耳际蝉鸣，目中火出，景状殆不可忍，惟静听以待女归，竟不复忆身自何来也。
时孟龙潭在殿中，转瞬不见朱，问僧，答曰：「往听说法去矣。」问：「何处？」曰：「不远」。
少时，以指扣壁呼曰：「朱檀越何久不归？」
悬见壁间画有朱像，倾耳伫立，若有听察。僧又呼曰：「友侣久待矣」遂飘忽自壁而下，灰心木立，目瞪足软。孟大骇，从容问之。盖方伏水下，闻叩声如雷，故出而下也。
共视拈垂髫人，则螺髫翘然，不复垂髫也。
朱惊拜老僧而问其故。僧笑曰：「幻由人生，老僧何能解？」朱气结而不扬，孟心骇而无主。即起，历阶而出。
异史氏曰：「人有淫心，是生亵境。人有亵心，是生怖境。菩萨点化愚蒙，千幻并做，皆人心所自动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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