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一把捂住他的嘴。
陆远阙又哼了两声,挂在白栩腰上不肯走。
他被挤得晃了晃,这才注意到身高差。
白栩在Alpha里已经是高个子了,陆远阙却比他还高半头。
抱起来也不柔软,体脂绝对很低,腰间的手臂铁箍一样紧,随便撒个娇能把白栩撞得站不稳。
美人从海棠侏儒兔变成了北极兔,白栩实在有些幻灭,用力掐他的脸:“你怎么扯下脸撒娇的,不会觉得羞耻吗?”
陆远阙美滋滋地亲了一口他的手心:“这样你才会觉得我可爱呀。”
白栩:“……别夹了,好好说话。”
不太聪明但很漂亮的恋爱脑,能有什么危险呢。
白栩隐隐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安静地抱着大号抱枕。
旁人如果窥见他们相拥的模样,定然会误以为这是一对爱侣。
奇迹般的,白栩并没有被星盗二把手丢出星舰,变成冰冻不可回收太空垃圾。
楚铎依旧那副讨人厌的样子,双手抱臂仰靠在指挥椅上,结实的肱二头肌青筋暴起。
看人的眼光像在做垃圾分类,根本不屑于掩饰自己的粗鲁傲慢。
白栩莫名觉得他蔫了很多。
楚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叫白栩是吧,今年多大,是哪里人,家里有没有亲属,背了多少案子,够判几年?”
前几个问题,白栩还能当做是多疑星盗的审讯,按照准备的假身份应答,但当被问到“准备生几个孩子”“赞同母乳喂养吗”时,走向就变得魔幻了。
“看什么看,我有老婆了,对你一点性趣也没有。”楚铎恶狠狠地瞪回去,“还有,你喜欢什么求婚礼物?”
“珠宝,越贵越好。”
便于携带,倒手变现也更容易。
楚铎嗤笑:“看着清纯,不过是个庸俗拜金的二流货色。”
白栩反讽:“是的,品德高尚如您,当然有资格高高在上地批判我。”
王室配偶的甄选本应由内廷司负责,但动乱后王族凋敝,明面上只剩皇帝陛下一人,以节省开支为由整个裁撤掉了。
“我不支持陆远阙和任何人结为伴侣,但他难得肯动脑子做交易,你先稳住他,别耽误虫族清理的正事。”
皇帝一如既往地铁石心肠,楚铎只好赶鸭子上架,极其不正规地走了原本应该皇宫玫瑰厅郑重举办的程序。
楚铎甚至还是罪籍。
或许等耗死了陆远阙以后能兑换个爵位,勉强配得上景殊一连串的耀眼头衔……算了吧,祸害遗千年,他化成灰了陆远阙都不会死。
皇子、皇子妃、证婚人,三人凑不出一张无犯罪证明,也是一桩奇谭。
楚铎大声叹气,下了逐客令:“我会给你一份工作,不用分开腿卖身的那种。但如果陆远阙找你,不要拒绝他的要求,祝你好运。”
白栩被分到了后勤岗。
住在有独立淋浴的单间,日常拧拧灯泡和螺丝,被满身机油累成狗的同事们羡慕嫉妒,还能免费领Omega避孕药。
他抽空去打听了情报,得知任务的联络人外派了,几年都不会回来。
陆远阙:叛徒的手下吗?也许在星舰某个排水管转角能找到一部分。
根据事先商定的计划,白栩潜伏了下来。
并和北极兔先生发展出类似炮友的关系。
并不宽敞的单间里,荷尔蒙浓得快要凝成实质。
白栩刚进门就被按在墙上,还没来得及换下工作服。
金属质地的冰冷墙壁激得他一抖,小腹撞得生疼,恼怒得骂道:“别发疯,放开我。”
陆远阙压在他身上,呼吸粗重,像饿极了的狗一样舔他的脖颈。退化的Alpha腺体在药物作用下二次发育,微微突起,在舌尖上像一小块颤悠悠的奶油布丁。
陆远阙连撒娇的夹子音都维持不住了,本音磁性得让白栩头皮发麻:“穿什么都像情趣内衣,腿那么长屁股那么翘,还敢在外面晃悠,骚死了。”
白栩自我怀疑地低头看。
黑色长袖连体工装,除了反光条外没有任何花纹装饰,拉链一直拉到喉结,腰间的工具绑带连着左侧大腿,号码小了两码,勒得腿根有点酸。
“乱说什么。”白栩恼怒地踢了陆远阙一下,“我要去洗手间,等会再陪你。”
“去什么洗手间,没有老公,你自己尿得出来?”陆远阙低低地笑了,“戴着尿道棒工作了一天,肚子都鼓起来了,和当众露出有什么区别,当然是骚婊子。”
白栩抿抿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要挥开陆远阙不安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