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时代,他仍偏宠原始的暴力美学。
光子炮固然可以在按下按钮后毁灭一颗星球,但真空宇宙无法传递哀哭,未免乏味,远远逊色于热血溅在脸上的刺激。
即使在Enigma里,他也是最危险的那一类。
“夫人讨厌血味。”副手楚铎好心提醒。
“我知道,他是很娇弱的小玫瑰。但他爱我关心我,偶尔闻到都会惊慌地查看我有没有受伤,再亲他就会特别乖。”
只要是和白栩沾边的话题,陆远阙总能拐到秀恩爱上去。
楚铎保持假笑。
这滤镜就离谱。
你老婆是个身高180的长腿大帅哥,枪械全能格斗满分,完全不娇弱好吗。
真受不了什么事都能秀恩爱的上司。
主舰忽然响起警报,楚铎顿时蹙眉查看。陆远阙漫不经心地把玩血迹斑斑的军刺,眼中跳跃着远未满足的暴虐:“又有叛徒了吗。”
“……没有,但夫人跑路了。”
“?!”
白栩乘着小型太空梭出逃。
临走前不忘顺走一些值钱货。
Enigma的财富不可估量,这点零碎小玩意儿像灰尘一样,应该不会被追究……吧?
让流浪星长大的野狗改了贪心,比杀了他们都难。
他逃出基地后还伤感了一会,一边十指如飞修改后台,一边流下两滴鳄鱼的眼泪。
虽然陆远阙是个十足的混蛋,但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
给他好吃的,给他柔软的床,亲他,抱他,夸他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如果楚铎知道他的想法,应该会面无表情地反驳:别傻了,我养条狗也是这样。
但白栩得到的正向感情太贫瘠,这一点甜足以让他成为惊弓之鸟。
满屏绿色的代码突然停住,取而代之的是Enigma英俊冷冽的面孔。
半身是血。
“今天是七周年纪念日。”陆远阙咬字很重,仿佛在咀嚼白栩的血肉,“宝贝为什么不在家,是要出去给我买礼物吗?”
白栩的瞳孔骤然收缩,无法克制地发抖。
会死的,如果落到陆远阙手里……
绝对,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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