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现在我们家慕青都长那麽大了。」
向慕青没有应声，只是努力扬起嘴角，希望那笑容看起来不要太苦涩。
「没事了，过来厨房帮妈妈一起准备晚餐吧。」
一切都会没事的，就像向父离去、陈召骤逝，而向慕青会喜欢上nV人，也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店内弥漫着油炸食品的味道，饮料杯壁上头的水珠顺流而下，在杯垫上印出一圈水痕，白安竹单手托腮，表情无趣的看着另一个nV人津津有味吃着晚餐。
「怎麽?想吃吗?」隼舀了一匙冰，递到白安竹嘴边。
「不想。」她推开盛有冰的汤匙，此际毫无胃口。
「你g嘛?看起来好像快阵亡。」隼看着她，似笑非笑。
「行将就木。」白安竹答道。
「……」隼无语，这小子最近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天气太冷了，行动变缓慢。」白安竹随口说着。
外头正下着雪，眼前这nV人竟还有办法吃冰喝饮料。
「明天有工作吗?」隼问。
「没。」
「我想也是，可能好人坏人都要陪伴家人吧。」隼颔首，将最後一口冰送入口中。
「你呢?」白安竹反问。
「我要回家陪我爸，明天一早出发，在N市，他老人家一个人，怪孤单的。」隼说，正认真思考着是否该领养一只狗给爸爸当伴。
「真意外。」白安竹靠上椅背。
「我看起来不像是孝nV吗?」隼指着自己YAn丽好看的面容。
「好歹每次拿到报酬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拨一点孝敬老爸。」她哼了声，杀手也是要孝敬长辈的。
「你看起来就是不用回家的坏人。」白安竹面无表情的吐槽，看来格外伤人。
「那你就是不用休假的坏人。」隼反呛。
白安竹耸了耸肩，不予置评。
「欸，说真的，你该不会真的没放假吧。」隼意识到自己话说太快，有些後悔。
「有放啊，没工作。」白安竹一语肯定，元曼通常一个礼拜前便会分派工作给她，不会拖到前一天晚上，当然偶尔会有例外，在这个时间点，若有紧急状况，她大概会是第一个被分派下去的特工吧，毕竟自己没有家人、了无牵挂。
「那总会到街上酒吧之类的过节?」她又问。
「没，就像平常一样过完一天。」白安竹手指把玩起冰饮上的水珠，她到底为什麽要赴这趟约?够无趣的。
「抱歉。」终於了解情况，隼垂下眼帘。
「不用抱歉。」白安竹说。
反正她不痛不痒。
「这样吧，我带你去玩玩?」隼说，拉着白安竹离开速食店。
不等白安竹同意，已经坐上隼的车，离开M城。
以为隼这样的nV人，会带她去哪里的夜店里渡过一个晚上，可车驶离喧闹，进入安静的、另一个空间。
没有光害、没有引擎、没有斗争。
「到了。」她说，拉紧手煞。
白安竹站在车旁，仰望星空，表情有些愣然。
「很美吧，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隼走近对方。
「秘密基地?」白安竹复诵了遍。
「对啊，我三不五时就会跑来吹吹风，看星星。」隼说。
「一个人。」
「一直都是?」白安竹问道。
隼闻言一颤，是没想到白安竹竟然会这麽问。
她浅笑，拉着对方躺上草地。
「曾经是两个人，现在变成一个人了。」
白安竹没有回话，她知道她还没说完。
「那人是我的…师父?算吧，教会我生存之道，教我怎麽骑档车、教我追车时如何准确开枪、教我近身搏击、教我如何运用自身优势引诱目标……她教会我很多很多，有一年秋天，她带我来到这里，那年我误杀了一个男人。」
「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後来变成我和她的，再後来，剩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