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砚虽居高位，但一向勤勉好学，即使是休沐也会早起练武。
“福满还未醒？”卫淮砚接过方帕，擦去额角的汗珠，径直往内屋走去。
司菱回话道：“福少爷还睡着呢，小厨房已经备好早膳。”
内屋，掀开纱帐，美人酣睡，露出小半截如玉的胳膊，昨日卫淮砚折腾至深夜，福满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含着精水儿昏睡过去。
“满满。”卫淮砚轻声呼唤。
福满哼了哼，脚丫蹬开被褥，雪白的脖颈也露了出来，大抵是累极了，他颇有些不愿醒来。
卫淮砚俯下身子，拦腰抱起福满，像哄小孩儿一般：“用了早膳再睡吧。”
福满伸手揉了揉眼眶，见到世子爷还是忍不住害怕，他实在不愿回忆起昨夜的凄惨，乖乖点头。
于是卫淮砚亲自从柜子里取了衣衫，伺候福满穿上，又套上鞋袜。
未发怒的世子爷可谓是世间最好的儿郎，青衫上绣着玉竹，衬得他愈发挺拔高挑，怪不得汴京城那么多贵族女儿想要嫁到恭王府。
丫鬟们端着木盘鱼贯而入，一盘盘珍馐摆放好。
卫淮砚并不在意膳食，但他见福满喜爱酥点，派人请了汴京城最有名的糕点师傅做私厨，每日换着花样儿哄福满高兴。
果不其然，福满在闻到膳食的香味后清醒了不少。
“今日有水滑面！”
宽薄的面片揪到汤里煮熟，淋上芝麻酱、杏仁酱，再拌入笋干、酱瓜、姜丝、黄瓜丝等素菜，最后放上一大块煎肉。
远远就能闻到散发的香味，福满在下房伺候的时候也吃过水滑面，不过那时的浇头远不如现在丰盛，能加一点酱汁便是最美味的食物了，哪像现在还能配上煎肉！
“不仅有水滑面，还有春梅酥呢，”司画捧着洗漱用具进屋，“小厨房新来的师傅原本是东篱楼的大厨，最擅长制作酥点，年初风靡汴京城的梨花酥就是自这位师傅的手艺。”
饶是福满这样的痴儿，也听过东篱楼的名声。
坐落在皇城根儿下的天下第一酒楼，达官贵人品茶吟诗、附庸风雅的好去处，寻常百姓可消费不起。
“好香啊，”福满“哧溜”一大口，哼唧道，“好吃！”
劲道的面条滑进肚子里，昨夜的不高兴烟消云散。
“满满喜欢就多用一些，”卫淮砚不重口腹之欲，但他瞧见福满脸上露出笑容，心中跟着欢喜，“往后咱们夜里还能去东篱楼看花灯，还有朱雀大街上的杂耍班子。”
“真的？”福满眼睛都瞪圆了。
“自然是真的，满满要是在院里无聊，还能请梨园的戏班子来唱曲儿。”
十几岁的小孩儿哪有不贪玩的，卫淮砚的一番话几乎把福满的心都勾起来，他巴不得今夜就能出府玩。
只是福满突然记起昨夜世子爷下的命令，于是用膳的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
一口春梅酥不知吃了多久，卫淮砚怎会看不出福满的那点小心思，冷言：“用了早膳就去把马鞭捧来。”
福满身躯一震，埋下脑袋装听不见。
“再磨蹭就翻倍打。”
此话一出，福满立即不敢装鹌鹑了，吃完酥点乖乖取下马鞭捧到世子爷跟前，他虽笨了些，但很识时务。
“奴才求世子爷赏鞭子。”福满跪下磕了个头。
卫淮砚却不满意，依旧冷着脸：“昨日教的规矩又忘了？”
“满满...求夫君赏鞭子...”福满说完这话，脸蛋儿通红。
在他的脑袋里，魏临知才是夫君，虽然如今跟了世子爷，但是世子爷却不算是他的夫君。
昨夜卫淮砚逼着他唤“夫君”，福满死活都不肯改口，咬着唇不说话，最后被折腾得晕死过去两回，脸颊挨了好几巴掌，在世子爷的强迫下喊了两声。
卫淮砚点头，接过马鞭：“转过身去，屁股撅起来。”
经过一夜休养浑圆肥嫩的屁股已经好了许多，高高撅起时更显腰肢纤细，福满脱去身上不多的衣物，露出点缀乳夹的雪白奶子。
跪趴在地上时，奶子蹭着木地板，冰凉的刺激感涌上，福满轻声哼了一句。
马鞭扫在臀肉上，卫淮砚呵斥：“浪货，又发骚。”
福满莫名挨了骂，愈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