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因为我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都已经黑了，屋内明亮的灯光温和不刺眼。林沅伸手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病房，被汗湿的衣服也换了新的，脖颈间的腺体贴也重新贴了回去。
空气中没有丝毫苹果的甜味，只有消毒水的味道。
“江砚舟...”
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
“砰！”
是物体被碰倒掉落的声音，很快一脸疲惫的江砚舟来到了林沅的面前。
虽然江砚舟的衣服只是稍微的皱巴，带着些许狼狈的脸上也不是胡子拉碴的，但是青黑的眼底，充满红丝的眼白足以看出这个人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喝水？”
虽是问句，但也没等林沅回答，就端来一杯温热合适的水，扶起林沅的后背，慢慢的喂他。
咕咚咕咚一大杯水下肚之后，林沅仿佛枯木逢生，渐渐恢复了活力。
“还喝吗？”
“你多久没睡了？”
林沅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江砚舟。
“我没事。”江砚舟把病床升高，放下水杯坐在床沿上继续看着林沅，“一天没好好吃饭了，我让人来送点吃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这两天你是不是都没睡？”
江砚舟听着林沅对自己抱怨般的关心，浅浅的勾动了嘴唇，一只手拉住他温热的小手说道：“不是，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几个小时？”
“...两个。”
四舍五入两个小时。
“哎...”
林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
“总是？”
虽然自己经常因为各种事情得不到好的休息，但是这些事情林沅是知道的吗？江砚舟心里有些期待，期待他知道，又期待他不知道。
其实他现在已经明白了江砚舟的心意，他爱自己。
所以有些事情不必再欺瞒了。
“抑制发热的药我吃了四年，所以在我们刚结婚的那一年里我并没有吃药，那时候我的发热期还是正常的维持在一个星期左右。”
听着林沅回忆着往事对他娓娓道来，江砚舟也会想起了四五年前两人刚结婚的时光，那个时候林沅的发热期确实是正常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减短的呢？江砚舟回想不起来了，皱着眉头问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药物的作用是缓慢的，服药之后的发热期不是突然缩短的，是每一次减少一段时间，半天或者一天，慢慢的才稳定在三天之内的。”
好像是这样，发热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所以江砚舟没有注意到，再加上每次结束之后两人都有工作，江砚舟更是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样，只有最近几次林沅发热时过于强烈的信息素才让他觉得林沅的身体不太对劲。
“所以...是因为我吗？”
江砚舟还是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了。
Omega抬头看了Alpha一眼，轻声叹气。
“是。”
这个答案是江砚舟渴望的，但却不是让他喜悦的，只有无尽的愧疚。
“为什么？真的是因为...”
Alpha低头咬着嘴唇吞吞吐吐的问道。
“真的是因为...我没让你...尽兴吗？”
由于江砚舟低着头所以看不到林沅嘴角的坏笑，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林沅抑制不住的笑声。
“你觉得呢？”
“...”
“当然不是！”
林沅真想敲敲男人的脑袋，为什么在这种事上，他总是那么...纯情。
掩不住眸中的笑意，Omega边笑边说：“我都说了我不是重欲的人，而且，你的技术...也还行，一般一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