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止的三十岁生日。
本来他不想大办，但几个兄弟却早早订好了地方，还叫了好一波人，非要图个热闹。
觥筹交错之间，饭局已进行到了一半，秦止酒量不错，也没人敢真的灌他，所以此时也不过微醺。
“秦学长，祝您生日快乐！”
正当他思考着如何找个理由脱身时，耳边响起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是独属于少年清亮的音线，似乎像无形的风把这里令人厌烦的烟酒味吹散。
抬眼看去，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穿着米白色卫衣的男孩。
少年端着酒杯，眼睛亮亮的看着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便把酒仰头一饮而尽。
细长白皙的脖颈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是惹人爱怜。
秦止看见他似乎感到有一点意外，象征性地抿了一口自己的酒，对他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发暗。
很漂亮的男孩。也很勾人。
秦止第一次在A大见到方南的印象就是这样。
方南敬完酒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坐在了邻桌的角落，视线却仍然黏在秦止身上。
他早就打听好了今天是秦止的生日，特意拜托和秦止兄弟有点交情的同学把自己也带来。
为的只是能再和那个坐在主桌上温文尔雅的男人近距离接触一次。
但他想要的，不只是这样遥遥的看着，或者是短暂的接触。
他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酒局终于在闹哄哄的气氛中走到了尾声，秦止的几个好兄弟早就喝的东倒西歪，反而是他这个宴会的主角还站的挺拔。
将朋友们送上车后，秦止揉揉眉心，正思考是叫车回家还是直接去旁边秦氏酒店自己的套房里住一晚。
“秦学长，您还没走吗？”
又是这道声音。
果然，话音刚落，那双亮亮的、像小狗一样的眼睛就闪在了秦止面前。
秦止有些疲乏，已经有些维持不住往常人前的温和笑意。
但他依旧像个和蔼和亲的长辈一样，笑着说：“这就准备走了，你呢？没叫好车吗？”
方南摇摇头，蓬松的头发随主人摆动，看起来很是乖顺。
“秦学长...”方南做了个无意识的吞咽动作，不动声色地贴近男人，似乎有所犹豫。
秦止还是那副温柔模样，做着仔细倾听的神态。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方南一鼓作气地将自己的心意全盘托出，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睛。
秦止装作有些惊讶的样子，“嗯？...南南，你还小，以后的路还很长，会遇到更好的人...我叫车把你送回学校？还是哪里？”
内心却在暗暗发笑。
少年人的心思，总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秦止年长他11岁，又常年身居高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这种所谓喜欢的话他听得太多，早就已经腻烦，也并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年少者口中的喜欢，最是三分钟热度，当不得真。
“不！不...我是认真的！”
似乎听出了男人话中的敷衍，方南抬起头急急地说到，却又注意到男人眼底的不耐，只能沮丧地又低下了头。
短短几秒，方南的心里已经挣扎犹豫了千百回，最终还是踮起脚尖附在男人耳边进行最后的勾引。
“我、我是双性人...会很舒服...而且！而且我是第一次...学长、学长要不要试一试...”
声音越来越小，但男人一字一句的都听清了。
看着眼前脸色爆红的男孩，秦止终于真正起了点兴趣。
“哦？”
跟着男人到酒店顶楼的套房时，方南依旧不敢抬头。
他是双性人这件事只有家里人和医生知道。
这是他的秘密和痛楚，此时却像献祭般供奉在秦止脚下，只为了男人能稍稍驻足。
他自认没什么筹码和资本，好看的皮囊在秦止身边数不胜数，唯有自己这副畸形的身子或许会引起男人的兴趣。
“还不脱掉衣服吗？”
秦止微微俯视着这个宛如小羊羔一样的男孩，随手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在他的视线里，能从宽大卫衣的领口中看到方南在灯光下过于白皙的肌肤和两颗粉色的小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