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策转眸望向窗外，目光深远，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当中。
“因为部落里……有人等我。”
梁起怔愣片刻，随即明白了苏云策的意思。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在我身边久留？”他迟疑地问道。
苏云策颔首，没有否认。
梁起顿时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般沉重，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了。”梁起喃喃自语道。
他垂下睫羽，掩去眼底闪烁的失望之色。
屋内突然陷入了安静当中，苏云策没有继续说话。
两人各怀心事，梁起下床坐到桌前背对着苏云策，苏云策则是盖上被子装作睡觉，谁都没有再主动开口的意愿。
半晌后，梁起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抬眸望向苏云策，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苏云策闻言，猛地睁开眼侧目盯住梁起。
四目相对。
梁起眼眶泛红，眼角有些湿润，周身弥漫着无比悲凉的情绪。
苏云策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梁起，良久后，他才收回目光，转身下床。
梁起低着头，直至苏云策穿鞋下榻时，方才察觉到了他的举止，赶忙出声阻拦道：“你、你真要走？！”
苏云策停下脚步，偏头看他：“怎么？舍不得我走？”
梁起咬了咬牙，硬邦邦地说道：“现在外面这么冷，我是怕你出去冻死。”
“好。”苏云策坐到梁起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看。
梁起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真的想让我跟你回青阳国？”
“那是当然。”
“那你准备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跟你回去？朋友？奴隶？还是……男宠？”
梁起不说话了，显然他也没有想好这件事情。
“而且，你不是已经娶妻了吗？”
“我……”梁起想说什么，嘴动了动，却没能说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轰隆声。
两人的动作皆是一僵。
梁起皱起眉，神情变得十分难看。
苏云策回头看着门口的方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我去看看。”梁起起身，穿上厚厚的兽皮制成的衣服，然后离开了屋内。
苏云策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看着梁起离开的门口。
没一会儿，梁起就回来了。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薛平的大军到城下了。”
“什么？！”苏云策震惊，“这种天气，他来攻城！”
“谁知道呢？”梁起耸了耸肩，说道，“估计是被逼急了，想跟我拼命。”
“你准备怎么办？”苏云策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梁起毫不在意，“我们又不怕他。”
“那……”苏云策斟酌道，“你要去城墙上亲自督战吗？”
梁起摇了摇头：“我不去，因为他的大军没摸到城墙就被冻成冰雕了，这种天气攻城，亏他也想的出来。”
“明天极寒就会过去，到时候如果他攻城的话，我们被困在城中，总是被动。”
“那你说该怎么办？”梁起问。
苏云策认真思考起梁起的问题。
梁起勾了勾嘴角，低头吻住了苏云策的唇瓣。
苏云策微微睁大了眼睛，连忙偏头躲避，语气却依旧镇定：“你别闹。”
梁起的手指沿着苏云策的腰线向下游走，直至碰触到他的胯根。
苏云策浑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