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钟离杨第一次同何禾提到了奖励，何禾自然是想要的，犹犹豫豫的同意了。
“啊——啊——啊——”
何禾梗着脖子，也叫不出来其他音了，哭哑了的喉咙像出了故障的音箱，发出时而粗粝时而尖锐的哀嚎。
“先生……”
消完毒好一会何禾才缓过神来，钟离杨看他恢复了也就把人放开了。
“后面不会很疼了，快结束了，苗苗。”
这些伤口用掉了不少棉球，最后放在一起规模相当可观，何禾扁扁嘴，总觉得先生是故意在折腾他，逮着伤口来来回回擦了好几次，但是他没有证据。
有证据也没地方说理啊！
“您还要干什么……不是已经结束了么……”
上一秒，何禾看到钟离杨扔掉了一把血红色的棉球，下一秒，他竟然又看到钟离杨拿了一袋崭新的棉球打开，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这个坎怕是过不去了。
“消炎的药粉啊，小傻子，你是想让我直接用手给你把药粉抹开么?”
不不不，何禾疯狂摆手拒绝，这稀烂的屁股已经经不起危险人物用手再折腾了。
“那您一定要轻点啊……”
“放心，这个不疼了。”
“嘶——先生你骗人——”
“那我还是用手吧？”
“……”
就这么艰难的连哄带吓，终于把破损的皮肤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药粉。
钟离杨收拾完了调教室里的狼藉，把伤痕累累的小狗抱上了自己的床，何禾好奇的打量起钟离杨的卧室，住这里快一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被允许进来。
这可能是他见过装修起来最省事的房间了，耐脏的灰色墙壁，刷的还是现在已经很少在家装里出现的乳胶漆，所有的家具都是和木地板颜色一样，一水的黑色，黑色的窗帘，黑色的床单……他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黑的。
噫……怎么这么多黑色……
可也没看到先生特别爱穿黑色的衣服啊。
“先生……我的奖励呢？”
钟离杨洗了澡回来，何禾也看够了这一眼的黑，转而期待起先生之前说的奖励。
“都带你上我的床了，还不算奖励么？”
切……就这个啊……
“哦，谢谢先生的奖励。”
他蔫蔫的趴在枕头上，显然对这个奖励不满意。
钟离杨一步步靠近他，把他的脑袋托起来，何禾以为是他的态度又给自己招了祸，先生要连他的脸也不放过了。
“呜……先生……”
他害怕地闭上眼，还没等他承认错误，先是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继而嘴唇上传来肉乎乎、湿漉漉的触感。
有点烫……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何禾小心地伸出舌头，一番验证后身体紧张到僵硬，钟离杨的舌尖也随着何禾收回的舌头一起进来，邀请它一起共舞。
“您……吻我了？”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钟离杨只当他是初吻，突然被夺走了有些惊讶，却见何禾的神色越来越不对劲，怎么看都让钟离杨觉得自己刚刚错付了。
何禾的表情一再变幻，最终定格出了一点嫌弃的味道，他大概是想控制一下蹙起的眉毛的，结果不太理想，在起伏这两种状态间来回跳动。
“怎么？这奖励不喜欢？”
这份没藏住的嫌弃让钟离杨十分不爽，欲望是下半身负责的，亲吻至少是真心的喜爱，多少人想要都难以得到的，这小家伙居然还嫌弃！
“我的嘴是用来吃鸡巴的……脏……”
脑海里飞快闪过很多画面，每一个画面都是他在用嘴承受着人类最初始的欲望，这样一张嘴还能享受接吻么？
“哈？小家伙，你的意思是嫌我的鸡巴脏咯？”
这么说并没有让何禾放弃自卑的想法，何禾以为先生不知道曾经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所以他用这个理由失败了。
“可是……接吻应该是爱人之间才做的，我只是您的狗……”
也许若干年后，他会因为今天的话后悔不已，但在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不配。
何禾低着头准备承受风雨欲来，只求先生看在他一身伤的份上，不要让他爬回房间就好。
“谁告诉你只有爱人才可以这样的？”
何禾被强劲的力量拉扯，结实的趴在了钟离杨的胸膛上，疼得眼冒金星，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的两只唇瓣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蹂躏，先是被钟离杨啃咬了半天，然后松散的牙关被强行撬开，舌头蛮横的挤进去横冲直撞，搅和的何禾忘记了呼吸，脸憋的通红差点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