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鬼点了根烟，烟杵在唇边，低沉的笑了笑。
“还真差不多，忘了跟你说，我以后负责接送你去学校，记得把你的课程表发我一份，下课直接到校门口找我，不要乱跑。”
啥？啥？啥？
“你家先生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求证一下。”
何禾只是震惊，并没有不信，烟鬼哥没骗他的理由，又不是没事干爱当保姆，怎么可能拿这种事骗他。
“被你这么一说……我这怎么有点被寄养了的感觉呢？”
他盯着空了的盘子，淡淡的红晕渐渐爬到脸上，正好这会铜锅上来，云雾缭绕遮住了何禾的脸，烟鬼没看到何禾这莫名其妙的羞涩。
BDSM常有的经典情节，奴隶带着自己的功课，被主人寄养到朋友家中，还要接受主人朋友的训练和惩罚……
他对这个无所谓啦，但是这人如果是烟鬼哥的话……也太难为情了吧。
“收留你么？做梦去吧，也就夜寒愿意拿你当宝，我才不想管你这种不省心的。”
他那一脸的想入非非，看得烟鬼忍不住打击他，这小孩的想法向来天马行空，就没几时是正常在线的。
卧槽，居然嫌弃我？
何禾默默竖了个中指，而烟鬼已经习惯了被苗苗鄙视，哂笑着抽口烟，就把他这挑衅的行为当烟气给放了。
他只是习惯性的打击，以前也不是没说过，没想到这次真的戳着何禾的痛处。
他跟着先生也有三个月了，先生对他好是真的好，但何禾总觉得他们俩之间……
发展的很诡异。
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正常的主奴文，跳过了之前虐心更虐身的磨合期，直接就奔进了齁死人的蜜月期。
虽然先生冷着脸说他没有主动联系先生的权力，但他这段时间死皮赖脸的给先生发消息，先生也没说什么。
他因为周申的事心情不好，先生还会哄他开心，趁着自己早上起床那点功夫陪他聊几句，经常能撩得何禾面红耳赤。
知道何禾从来没有出过国，先生甚至会在路上给他拍点外面的异域风情。
他不会傻到觉得先生是喜欢上他了，这压根不符合常理，可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嘿嘿嘿，你还好吧？我说着玩的，你俩怎么处的我又不知道，可能他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何禾眼见着蔫巴了，可把烟鬼给整紧张了，指间的烟都忘了抽上一口，白白浪费一截。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何禾回过神，一口把那一截碍眼的烟灰给吹了，椅子也往烟鬼那拉了拉，整个人凑了过去。
“对了，烟鬼哥～我记得先生好像是你带进乌托邦的，能不能跟我说说他的事？”
烟鬼听完悠悠地吸了口气，喝了一口红枣茶，抽了几口的烟也给掐了，一副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的模样。
“想知道？”
他端着个架子，手指往筷子上一搭，朝锅里一瞟。
何禾立马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拿着筷子殷勤的给烟鬼涮肉，看着自己心爱的羊肉被自己亲手送进了别人碗里，他那个心痛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烟鬼并不太在意吃什么，就是喜欢看何禾肉疼的表情，夹了一筷子肉蘸麻酱，内心那是相当满足。
“夜寒是涩界的首席调教师，我们是六七年前比赛的时候认识的，去年涩界不是因为沾上命案封了嘛，就挖过来了。”
这点事在夜寒来乌托邦的时候就传遍了，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在何禾看来根本不值这一盘肉的价格，一下就把何禾给玩急眼了。
“不是……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是说……他对别的奴隶或者SUB什么的怎么样？”
“正常样啊，公调你不是都看过了，哦，可能比你上次看的稍微重口那么一点。”
何禾怀疑烟鬼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总是答非所问？可他脸憋红了，也没法更准确的描述他的问题。
“我不是说这个啊……就是会给……哎，就是对奴隶很好嘛，比如说会……在奴隶不开心的时候哄奴隶开心？会主动告诉奴隶自己在做什么？”
这形容他自己都不信了……
烟鬼被他的措辞给整懵了，一口羊肉差点没咽下去，苗苗刚刚说的那是夜寒？
“哦……呵呵……没听说过，一般没有这样的。”
笑声有点干巴，夜寒主人这做的也太扯了，这收得哪是奴隶啊，说是儿子也不带这样的。
“你也别想太多，没准他收奴隶就转性了也说不定。”
这更证明了何禾的想法，先生根本不是能做这些事的人嘛，可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他以前没有奴隶么？”
烟鬼想了想，“没听说过。”
眼见着土豆都被何禾戳成土豆泥了，烟鬼这直性子憋不住了，把何禾垂下的脑袋扒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