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曲彦把吸进的第一口烟吐了出来，道：“想不到你也会抽烟啊。”
“嗯，不过并不是经常抽。”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大一还是大二吧，熬夜提神。你呢？”
“高中，当时觉得酷想尝试抽一下，然后上瘾了，再然后被我爸发现了，差点打个半死。”
邱以柔抿着嘴含蓄地笑了下，但还是被曲彦发现了，问道：“笑什么？”
“没、没有，只是想象了一下。”
“想象我被揍？”
“不，想象你学生时代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不有趣，一点也不，我的学生时代过得特别失败，是个除了读书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雨暂停了一会，邱以柔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难得说了许多的话，“以前我总觉得变成大人后不管碰到什么事会有办法解决，原来不是这样的，只是大人会把自己的事情都狡猾地藏起来。”
“你在说我狡猾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你应该是从小到大都特别自信的人，任谁看都会这样想吧。”
自信？
“我只是不太在乎别人的评价罢了。”
“这是自我啊。”
曲彦扭过头，突然很严肃地问道：“你觉得我很自我？”
邱以柔连忙摆了摆手，“说错了。”
不能再聊下去了，邱以柔盯着地板努力在酝酿情绪，摸索借口，准备伺机逃跑。
“喂，我的伞，你还没还我。”
邱以柔恍然想起，“那我现在去拿给你？”
曲彦悠闲地抽起了第二根烟，道：“急什么？怎么每次看到我都想跑，我很可怕吗？”
有点，好像不只是有点。
邱以柔望着曲彦的侧脸，在内心客观评价道：很帅，但是看着真的很凶。
“你脸上的表情应该多一点。”
“什么表情？”
“或许……笑一笑？”
曲彦咧开嘴冲他做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邱以柔瞪大了眼睛，噗哧一声笑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邱以柔接连猛咳了好几声，曲彦若无其事地来了一句，“报应。”
“明明是你害我的。”
曲彦叼着烟，伸手掐了掐邱以柔的脸蛋，“话这么多？原来你只是闷骚。”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把邱以柔吓到了，曲彦松开手，继续面无表情地抽着烟，邱以柔有一瞬都怀疑刚才是不是错觉。
“我……”邱以柔企图辩解两句，但口腔奇异地变得干渴了起来。
“不过幸好你不是个木头，我可不喜欢木头。”
“曲总，我该回去了。”
天又开始落下星星点点的细雨了，飘在皮肤上却意外清爽，邱以柔刚走出两步，曲彦又把他喊住了，“喂，你周末有空吗？”
邱以柔停住了脚步，含糊地回答道：“不算有。”
“抽出半天来找我。”
“做什么？”
“陪我加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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