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一起洗了碗，我和沈昱先后洗澡上床，带着同款沐浴液的香气在静夜中十指相扣，呼吸相依地悄语。
“我居然追到你了，”我窝在他怀里看着他，“我简直不敢相信。”
“你记忆里不是跟我恋爱了五年吗，有什么不敢相信。”
“那不一样，那个是冒牌货。”越是了解沈昱，越能感觉到二者的区别，“我记忆里的你好得像个样板人，各方面都完美，没有脾气，没有要求，一昧地对我好，但真实的你虽然看着还是完美，但生活中也会生气，会无聊地打游戏，虽然会对我好，但不会由着我任性……”记忆里的那个沈昱不会管我跟谁交际，也不会因为我晚归或者出门而担心或不高兴，而真正的沈昱情绪有千重，每一重皆鲜活，会因为我撒谎而发怒，也会在我难过时给予无底线的温柔。他不如记忆中完璧无暇，却一举一动牵动我心。
“那段记忆是假的。”我肯定道，“就是不知道是怎么跑进我脑袋里的，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内容。”
“可能是催眠，”沈昱说，“催眠改变人的记忆虽然不常见，但并非不可能。至于植入这段记忆的理由——”他安静片刻，对上我的视线，“宝贝，我是你的猎物吗？”
他在陈述一个不简单的推测，语气却是软的，仿佛并不担心。
“就不能是别人害我吗？”我撒娇地抱住他脖颈，扬起脸靠近他唇，“我干嘛要抹去记忆，我直接追你不行啊？”
今晚的夜色无端多情，视线对了一刹，呼吸便断了。后腰被拥紧，我被往上抱了抱，沈昱垂首亲在我唇上，舌尖轻舔着浅浅吮吻，手从我睡衣下摆摸了进去。
我瑟缩了下，“凉——”
他静了静，“抱歉。”
没有再继续，隔着睡衣重新抱住我，接回之前断开的话题道：“如果是有人害你，谁会给你植入你跟我的恋爱记忆？这只会将你导向我，高傒和白俞不会这么做。如果不是你，难道是我？”
“那就是你。”我吻住他，将他拿开的手重新塞回睡衣里。
扶在侧腰的手很快被肌肤温暖了。他说不了话，低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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