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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与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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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槐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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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萧梦嵚从疲累中完全恢复,没过几天,蔺惋漛就带他去见曾槐了。

寂静无人的长巷,巷口悬挂一块小小木牌,木牌已斑驳陈旧,上刻“槐巷”二字。巷子两边栽满的高大槐树整整齐齐延伸而出,深秋凉风吹拂,树叶飘落一地。蔺惋漛牵着萧梦嵚的手,踩过柔软的落叶走到长巷尽头,面前出现了一扇半掩的木门。蔺惋漛抬手拍门,喊了声“是我”,没等回应就推开往里走。

萧梦嵚跟在丈夫身侧,正犹豫是不是随他进去,忽然一股大力卷上腰,被蔺惋漛一把按在怀里猛地转了半圈,不知何物飞来的破空之声断在近处,耳听蔺惋漛淡淡道:“这个不能碰。”

他仰头说话,萧梦嵚也随之朝树上望去,只见一人猫身藏在树冠中,被他们发现了,便干脆利落跳下地:“带了哪位来,碰都不给碰?”

蔺惋漛抛了抛抓到的东西,掷了回去。那人“哎哟”一声手忙脚乱接住,“咔嚓”啃了一口,原来是个梨。

蔺惋漛放开萧梦嵚,一边向他解释:“我带狄容泩来过,每次他都会中招,或者踩进陷阱。”

那人看到蔺惋漛保护的姿态、看到两人亲密说话、更看到……踏前半步露出正脸的萧梦嵚的绝色容颜,不用再问也明白是谁了,当即行礼道:“草民曾槐拜见瑾王殿下。请恕草民冒犯之罪。”

萧梦嵚笑道:“免礼,是我们擅闯私宅,曾先生莫怪。”

曾槐道:“折煞草民了,不敢妄居‘先生’二字。”

蔺惋漛道:“嗯,姓名称呼便行。”

萧梦嵚道:“那曾先生也不用多礼。”

蔺惋漛大方牵着萧梦嵚往院中走:“槐巷这一片都是他家的。幸好没有邻居,不然定要传些古怪谣言。”

曾槐陪在一侧,回嘴得相当习惯:“院里夜间灯火通明,又不像鬼宅,能有什么谣言。”说完顿了顿,才想起萧梦嵚在场。

蔺惋漛嗤道:“你一个独居的孤僻老人,灯火通明难道不该更恐怖了?”

萧梦嵚感觉到曾槐的视线,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曾槐那偷盗当作玩闹的性子,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在他一笑之下立刻放松了,不服气道:“才刚四十岁,头发还没白呢,哪儿老了。”

蔺惋漛瞥他:“‘四十而不惑’,你的‘不惑’就是蹲在树上朝瑾王殿下扔梨?要不是殿下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你还能站在这儿对着镇远大将军嚣张?”

曾槐认识蔺惋漛已久,虽然多年未见,上次一遇就知道他本性并无多大改变,即是说,突然这般用身份压人,实属反常。

他思路活络,将几句对话深入考量,顿时清楚先前那恶作剧一掷是真得罪人了,倒是稀奇无比。得罪人了就赔罪,他并不矜持:“是我莽撞了。”向萧梦嵚躬身道,“谢殿下海涵。”

萧梦嵚跟看戏似的一直没插嘴,被点名了于是道:“无甚大事,不必在意。”后半句更像是说给蔺惋漛听的。

曾槐见蔺惋漛没再说什么,便岔开话题:“送给两位的新婚礼物已经完成。”

蔺惋漛记得他提过:“上次来你说没做完的?”

曾槐道:“是。收在内室了,想给二位过目,可一个人搬不出来……”

“我和你搬。”蔺惋漛牵着萧梦嵚的手捏了捏才放开,向他道,“去瞧瞧曾槐做的那些小玩意儿。拿起来玩也没关系,但小心有些装了机关。”

曾槐附和道:“殿下若有喜欢的,取走便是。”

这围墙内的院落中,大宅之外的地都被绵延的大棚占据了,棚内摆了高高低低许许多多木架铁架,架上各种一眼看不懂的玩意堆得满满当当。

不用再问,萧梦嵚也明白都是曾槐自己做的,颔首往大棚走去。

蔺惋漛盯着他背影移到棚边,才和曾槐一起进了宅子。

穿行于长廊中,蔺惋漛目光依然投向远处时隐时现的萧梦嵚。曾槐觑他:“你是不是太宝贝他了?”

正转过拐角,蔺惋漛才收回了视线:“天底下就唯一一个,怎么能不宝贝。”

曾槐诧异道:“我原以为对这桩婚事你不太情愿接受。”

“很久以前的事了。”蔺惋漛淡道,“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我亦无法例外。”

“真想不到有朝一日居然听你这么说。”曾槐笑笑,“我常常会忘记你也是个凡人。”

东西放在专用于储存贵重物品的小室内,有桌面大的一个圆形,用绸布妥帖地包裹着。曾槐手搭在边沿,诚挚非常:“别介意我多问。你好不容易成婚,我打心底里祝福,拼了命赶制总算把礼物做了出来。如今看你们站在一起,天生一对恩爱有加,真的高兴极了。”

“嗯。多谢。”蔺惋漛拍拍他肩,神色了然,“不用担忧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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