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遇看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看着，然后被教授点名回答问题了。
好在他可以偷看裴湛的笔记。
直男了二十多年，他是第一次被男人含手指。
每每回想起那个画面，裴湛的脸，舌头，舌头上的精液，他都觉得自己的腺体在发烫。
“方遇。”裴湛坐在对面示意方遇拿筷子，正常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方遇也想保持正常，但……
他伸手接过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心好像被蹭了一下，吓得他没拿稳，筷子掉到了地上。
他烫红着手，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裴湛。
“怎么了？”裴湛问。
错，错觉吧……
“我去拿筷子吧。”裴湛站起身，临走前莫名叮嘱一声，“不要乱跑，不要随便和人说话。”
方遇有些茫然。自己是裴湛的伴读，又不是什么他的私人物品，更不是三五岁的小孩子，怎么裴湛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结果裴湛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女生就坐在他的位子上。
方遇一愣。
这不是他前先理论课上看到的大眼睛妹子吗？！哇——近看更好看了……
“你好，我叫裴雪薇，三年级A班。”女生微微一笑，有股清淡的花香味。
“你，你好，方遇，一年级A班。”方遇连忙回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
碰见一见钟情的女神，方遇原本还有些小鹿乱撞，但他低头恰巧看到自己的手指，刚才的粉色气泡瞬间就被裴湛和小裴湛赶走了。
裴雪薇看着方遇突然红了的脸，露出了习惯的微笑。
“我一直都在观察你。”裴雪薇开门见山，“身为平民的你能入读这所贵族学院，还一直跟在三皇子身边，你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方遇连忙摆手，“不是的，我就是殿下的伴读，家里托关系介绍的，是殿下选了我。”
“噢……”裴雪薇酝酿了一下，“那你们，睡在一起吗？”
方遇有些疑惑。自己都是裴湛的伴读了，同吃同住难道很罕见吗？
“我们一个宿舍的。”
裴雪薇笑了，她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遇迟疑了，“……什么这个意思？”
裴雪薇回头看了圈，朝着方遇微微俯身，淡淡的花香就从她身后倾斜下来。
“我的意思是，裴湛有没有操过你。”
方遇：……
方遇：啊？
裴湛回到了方遇身边，一只手压住还在发愣的方遇，对着对面的裴雪薇点头示意，“大皇姐。”
“在学校就喊我学姐吧。”裴雪薇兴致勃勃，但碍于自己冷脸皇弟，选择暂时作罢，“那我不打扰了，再会。”
裴湛把筷子放到方遇碗上，看着方遇有些颤抖的小眼神，问：“学姐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方遇自以为偷偷看了下裴湛的脸，垂下视线不说话。
裴湛微微敛眸，“方遇，说话。”
方遇闻着裴湛的苦酒味，还是乖乖回答：“她说……皇子和伴读，有那种关系……”
裴湛难得无言。
他仔细看过方遇的神情。方遇有害羞，有羞耻，有害怕，但还好，暂时没有厌恶。
“学姐性子恶劣，她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裴湛心里有几百种回答，他选择了最好听的那一种。
方遇这才望向裴湛。
“皇子和伴读之间确实有这层关系，但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