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有家长怪罪,再次道歉,旁边的学生看不下去为老师说话,家长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几句,才算完。
只留下张横、李茂还有那个黄毛,李茂和黄毛属于首要分子,张横属于积极参与者,背部被划伤的那个南技学生就是张横做的。
这几个人在打斗过程中参与度很高,正在等待自己家长过来进一步处理。
张横又给他爸打了几个电话,这回那边终于接通。
“什么事?”那边的声音有些着急。
“爸,我……”张横有点说不出自己聚众斗殴还伤了人这件事,“我跟别人打了一架,不小心弄伤了人,但没啥就弄出了个口子。爸,我现在在警察局呢,你能过来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气,之后一片寂静,张横也不敢主动说话,静静等待发落。
本以为会迎来一顿臭骂,令他没想到他爸只是声音中带着些怒意,“警局地址发过来,我跟律师联系,一会儿律师会过去。”
“爸!”张横想说自己很可能会坐牢,嘴唇张合几次,最终只说出:“爸你不过来了吗?”
“我现在太忙,过不去。”他爸的声音沙哑,像是几天没睡好觉,“那个律师姓李,他会帮忙。”
“好,爸你注意身体。”张横还想说什么,那边早已挂断,留下一串忙音。
收起手机,张横注意到那个黄毛一直在看自己,估计是觉得被压着打太没面子,一直瞪他。
他现在没心情打眼仗,去找待在家长旁边的李茂。
李茂塌着肩低着头,正接受数落,看到张横来了,李茂家长也不好再说什么,留下句“你自己好好反思”就去跟警察求情。
“别担心,我爸找了律师,一会儿就来。”张横顶顶肩膀,“那黄毛你知道是谁吗,一直瞪我。”
“应该是南技那边的老大,一开始也是他先骂人的。”李茂蔫头巴脑地说,“横哥,我真的不会坐牢吧?”
“你把心放肚子里,我还把人给划伤了呢,比你严重多了。”张横很安心,只要他爸出手,他就不会有事,“我没事你就没事。”
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冲张横说,“您好,我姓李,您就是张横吧,张先生让我来找您。”
“是我。”张横正起身子。
“您先跟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我才好判定情节严不严重。”
张横和李茂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李律师看李茂一直在边上,问,“这位是?”
“奥,他叫李茂,我哥们儿。”张横迫切的想知道结果,“李律师,我们俩没事吧,应该不会做牢吧。”
“这个要和被您划伤的那位学生沟通一下,如果对方愿意出具谅解书,会很好办。”
“那就好,那李茂……”
律师镜片后的眼睛在他俩身上巡视一番,“张先生当时只让我做您的律师,并没有说还有另一个人。”
“不能一起吗?我加钱!”
“不,不用,横哥。”李茂急着跟律师说,“律师先生,我掏钱!您帮帮我,我爸妈都在呢,他们有钱!”
“您先冷静一下。”律师推了下眼镜,“这个案子其实并不算严重,您二人虽然已满十六岁,但还不满十八,法律会酌情减轻。而且没有造成伤亡,也不属于标准里的持械斗殴,至于其他都有回旋的余地。”
“不属于持械斗殴?”张横回想起自己和李茂分别拿着桌子和椅子砸人。
“是的,法律规定持械斗殴仅限于棍棒、刀具和一些枪支武器,你们不属于这个范围。”
黄毛和被划伤的那位的律师也过来了,李律师走上去,在警察的引导下到一间屋子里交谈。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三个律师出来,张横和李茂等的心急,一见到李律师如看到亲人,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啊律师?”
“对方愿意出具谅解书,要求您赔偿治疗和后续费用,考虑到情节并不严重,不予追究。”
“这个好办。”张横终于放下心。
“那我呢,律师?”李茂生怕自己被丢下。
“放心,您并没有造成恶劣事件,并不用坐牢。”
“警方那边的要求是,都要拘留三到五天,或者也可以选择交保释金。”
“交保释金,我们交保释金!”在一旁等待的李茂家长一听是这个结果松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感谢律师,给律师塞红包,并交了保释金。
一直陪着学生的两位老师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能拿钱解决的都不是事。
这热热闹闹的一夜终于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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