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回来的时候便见向北坐在沙发，明明电视里放着动画片，眼睛却一直往门口瞟。
见到乔南回来，立刻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扑到乔南的怀里，“哥哥！你回来啦！”
向北扬起大大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傻气，他一幅神神秘秘的样子，拉着乔南的手。
绷带已经取下，一双手皮肤白皙，骨节分明，向北拉着他，紧握着他的手心，“哥哥哥哥，跟我来，跟我来。”
他小声地说道，“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把人拉到沙发坐下，双手捧着乔南的脸，神秘兮兮地蒙着他的眼睛，“哥哥要把眼睛闭上，不许偷偷看哦！”
向北松开手，还在继续叮嘱着乔南，“不许睁眼哦！”
乔南点头，“嗯。”
“嘿嘿嘿。”向北对于乔南的听话非常满意，乐滋滋从冰箱拿出自己做的蛋糕放在桌上，揭开蛋糕盒子。
一个色彩明亮画着卡通图案的蛋糕呈现出来。
“哥哥，可以睁开眼睛了。”向北郑重其事说道。
一睁眼，乔南看见了桌上这个蛋糕。
上面是两个卡通人物的图案，一个是卡通猫，瘦瘦高高，透着股子高贵优雅，一个是个潦草的小狗，有点胖嘟嘟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戒指。
两个人物被一颗大大红色桃心圈了起来。
桃心的建议来自于李赫他说乔南喜欢这样的，虽然向北怎么也看不出哥哥喜欢桃心，但他还是听话地加上。
然后下面还写了一行小字，歪歪扭扭，非常稚气，但却能清晰地辨认，“向北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乔南眸光微闪，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冲动，他想要学着沈翠兰的做法，将这个眼神亮晶晶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懵懂的，真挚的向北锁在家里。他哪儿也去不了，他会养着他，养的好好的。
“过来。”乔南招手。
向北便像只听到主人呼唤的小狗，哒哒哒跑过去。
乔南搂着人的腰，把人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看着乖乖巧巧跨坐在他腿上的人，他目光深沉，眸子里压抑着黑暗的欲望。
向北看不懂乔南的内心的欲望和纠结，这关心一个问题，瞪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问，“哥哥不喜欢吗？”
“唔……”向北沮丧地搂着乔南的脖子，脑袋埋在人的颈窝，“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我不想哥哥受伤……唔……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虽然那次已经和乔南道过歉，但是每每看到乔南手上的绷带，他都会有一种愧疚感和自责。
都是因为他……
是他非要黏着哥哥的，却又说出不喜欢哥哥的话，还害哥哥受伤。
乔南揉了揉向北的后脑勺，“蛋糕我很喜欢。”
他不说安慰的话，也不说原谅的话，他就是要自私地享受向北的愧疚，向北的讨好，向北的关系，向北的依赖。
若是能让小傻子更愧疚一点，受点伤算什么，就是手臂断了也值得。
就应该利用他的自责，让这个人永远围着他转，这双干净的眸子，就该只看着他乔南。
因为……
向北是他的小狗啊。
做了标记。
就该是一辈子。
于是乔南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拍着向北的背，直到他情绪渐渐好转，再一次重复，“我很喜欢这个蛋糕，是你自己做的吗？”
向北抬起头，眼眶有些红红的，点头。
“不切给哥哥尝尝吗？”乔南拇指按在向北眼角，擦去他的泪水，问道。
“嗯，好。”向北乖乖点头，切了一块蛋糕，放在盘子里递给乔南，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甜的。”
向北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的动作，就这么望着他，眼神期待着，“好吃吗？哥哥？”
向北紧张地注意着乔南的反应，深怕乔南有一点儿不喜欢。
“还不错。”
在得到乔南肯定的回答之后，向北皱着的眉头才舒展，露出笑容来。
“哥哥！”向北又飞扑进乔南怀里，自觉地坐在他的大腿上，蹭了蹭乔南的脸颊，非常开心，“好喜欢哥哥哦！”
“是吗？”乔南动作熟练地给向北喂了一块。
“嗯嗯。”向北嗷呜吃了一大口蛋糕，嘴里鼓鼓的，用带着奶油的嘴亲了乔南一口。
看着乔南脸上粘上白白的奶油，露出来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嘿嘿嘿……喜欢哥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