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个杰西是真正的小朋友思想，洛尔再度叹气。
海滩上，里德正在给仪器添加食材，腌制好的烤串横空出世，全摆在野餐桌上。
“老大！”里德停下手里的活，活力四射向两人招手，“杰西，你没事吧！”
“……”杰西，附属军统帅的名字，据说有好几个人。
十五岁的杰西只是奥斯顿。
杰西只觉得尴尬，但是同龄人的热情很快就打破寒冰。
“没事就好，玛莎说天黑了放烟花庆祝，洗洗我们身上的倒霉气。”里德说着，把一盆蔬菜塞进杰西手里，“你也帮帮忙，玛莎说吃烧烤庆祝你痊愈。”
料理仪对杰西而言是很新的仪器，他模仿里德往里边塞食物，出来的全是处理好的烤串，等待被烹饪。
重复无聊的程序成为独特的解压活动，杰西上手后主动承担走里德手中的肉食的盆子。
洛尔抱臂站在一边，游手好闲看着他们忙碌，海风与浪花拍击海岸，宁静得不像发生了星际大战。
落日余晖，海天一色。暖融融的夕阳之下，光芒之中，归来的威科大叔提着渔具，他身边的玛莎提着一桶鱼获，正在絮絮叨叨讲些什么。
玛莎的笑意看见洛尔往机器里加调料的一刻凝固，她的目光在里德与杰西身上流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按说明加的调料吗？不是想毒死我们？”
洛尔神情一滞，咬牙：“不会做饭的又不是我，小废物，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卧槽，怎么还疯着？”玛莎下意识视线扫向杰西，可杰西只知道洛尔的名字和他们是永久标记的关系。
也许潜意识中，杰西从不认为洛尔是两个人。
“垃圾，我看你是活腻了！”洛尔一幅发火的模样，随手把盘着搁置到一边，摆出标志的中二动作。
“除了控制别人，你还会做什么？赶紧滚蛋，放我们老大出来。”玛莎一字一顿，放下提桶就要撸袖子。
“……”疑惑从杰西的心头掠过，里德误以为真冲上去劝架。
威科大叔习惯了，轻笑着洗完手，走到杰西身侧接替里德工作。
“感觉怎么样？”威科大叔问，“按理说生理上没什么问题了，所有的数据最后的指数达到优异水平，变异基因彻底消失前，你的体质被升级了，精神力也有提高……”
“应该还算不错。”刚出治疗就和洛尔上床，能不好吗？想到这，杰西一脸羞赧。
杰西知道自己先前是在接受镜面人的治疗，里德和玛莎给他解释过。
“不过，你应该也不记得我们了。我也算长辈，你和玛莎他们一样，叫我威科大叔就行了。”
“奥斯顿，我叫奥斯顿。”杰西礼貌性回复，叫他杰西仿佛是偷盗别人的人生。
“好的。”威科大叔的目光又转向打打闹闹三人组，准确的说是洛尔无差别攻击剩下两人。
自由地在沙滩上奔跑，越来越远。
——
杰西对着身前的排骨炖罐，白粥与营养液皱眉，不是说烧烤庆祝吗？
里德把身前的烤串往里摆了些：“别想了杰西，你大病初愈，不能吃这种没营养不健康的。让我们代替你承受吧！”
“是啊。”玛莎大概有秋后算账的意思，“某些人生死攸关也瞒着，姐姐的爱心餐给狗吃也不会做给某些人吃。”
洛尔一样被内涵了进去，他的肩膀蹭着杰西的肩膀，平时是杰西这样黏着他，这一刻身份似乎调换了，他端起杰西身前的白粥，喝了两口：“没事宝贝，哥哥陪你吃清淡的。”
“呕！”里德夸张地比了个动作，洛尔警告地瞥了他一眼，他手里的刚刚烤好的肉串掉在桌面上。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杰西羞耻地低下头，挖了两勺白粥，咽下去后才想起洛尔喝过，他手一抖，慌慌张张把白粥送回洛尔身前。
“不、不用，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爆炸后的星辰号更加惨不忍睹，东一块西一块外舱补块，完全不像能在星际航行的飞船。
里德吃力地拖出一大箱子烟花，杰西上前从舱门口接了过来，飞船的惨状实在让他目瞪口呆。
“没事，等我们到中转站就能换一套外壳，到时候又是新飞船。”里德解释说。
“为什么不买新的呢？”杰西看得出，飞船的系统已经老化，款式早就淘汰了。
压倒杂草，里德脚步很慢，他夸张地比划：“没钱啊！没钱。还有，老大恋旧呗，星辰号是他和威科大叔从T1一起逃生的时候开出来的，很有纪念意义吧！主要还是没钱。”
T1是什么杰西不知道，但是恋旧两个字被他听了进去。
他不会是把我当做二十五岁的我的替身了吧！
胡思乱想只会让人更烦躁，杰西甩出古怪的想法。
在沙滩上收拾出一块地是很容易的事，他与里德搬烟花回来，他们的营地话筒音响一一具备，头顶全息投影出彩灯，照射喝酒的三人身上。
这确定是庆祝他痊愈？不是要蹦迪吧！
摆放好烟花后，杰西坐回原位，洛尔正拿着话筒唱歌。
有名的克拉克星系情歌从洛尔口中唱出来像一首新歌，醉醺醺的洛尔勾着杰西的脖颈，杰西来不及拒绝，他侧坐在了杰西的大腿上。
“不能喝酒，知道吗？”大病初愈，是不能喝，杰西心虚地看向其他三人，没人注意他们。
伴奏还在继续，洛尔唱了两句就不唱了，晶亮亮的眼睛盯着杰西看。
越凑越近，洛尔身上的酒气几乎要淹没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