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风席卷，海浪一霎把整片沙滩冲刷干净，一串欢笑打破无人荒星的宁静。
里德提着桶，跑在人群最前，海浪相撞，把他一身衣服打湿，他跌在海浪上边，咯咯咯笑个没停：“快来啊！”
他大弧度招手，跟在他后边的玛莎抬手挡着太阳，半眯着眼睛喃喃道：“这块沙滩一看就捡不到东西。”
杰西提着两大袋渔具，路过他们，洛尔和威科大叔一起走在最后。
“你们别乱跑。”威科大叔远远地嘱咐两人，他们三人是打算找个钓点钓鱼的。
里德举起铲子，露出灿烂的笑容：“放心吧，我会看好玛莎的。”
当即玛莎在他的后背给了他一掌：“谁看着谁？说清楚！”
哗啦一声响，海面出现一艘小船。
杰西哼着勉强算学会的歌谣，调整鱼竿。
“常钓？”威科大叔站在他边上，动作娴熟甩下鱼线。
“没有，偶尔。”
他和威科大叔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洛尔抱着一杯水在一边打瞌睡。
洛尔对钓鱼不感兴趣，放下杯子，走到杰西身边。
海水幽深，美丽的大海沉沉浮浮看得人生出异样的恐惧。
“老婆，你要钓吗？我教你。”杰西朝他递出鱼竿，真诚地分享钓鱼这项休闲运动的乐趣。
一无所获的杰西估计是真的很喜欢钓鱼，眼里泛着星星。
洛尔哼了一声，他没有接过鱼竿，而是面朝大海伸出一只手，猛然攥拳。
“哗啦啦——”
十几条十几公斤的大鱼浮出水面，摆着尾巴，却无法动弹。
“开心吗？”洛尔装逼成功，语气轻快许多。
这不是作弊吗？
钓鱼的乐趣在哪里？
杰西哀怨的看着洛尔，洛尔以为没有他想要的鱼，再次举起手：“没关系，你们喜欢什么种类的？”
“洛尔你别捣乱了，要觉得没意思，你可以去沙滩上和玛莎他们赶海。”威科大叔一个猛扎，跳进海里打捞洛尔的鱼获。
洛尔可不觉得自己在捣乱，他扬起下巴，神色骄傲：“要不要我教你精神力控制？”
“……”看着这是对钓鱼佬说的话吗？
“或者我们学学其他东西。”杰西沉默的瞬间，洛尔的手攀上他的手背，下一秒往他的手背吹了一口热气。
杰西全身一颤，下意识道：“老婆，你是泰迪精吗？”
“宝贝，我可不喜欢听你乱说话。”洛尔抢过他的鱼竿，固定在船边，紧接着拉上杰西的手，“和哥哥试试。”
“咕咚！”
威科大叔爬上船的时候，正好目睹他们两人跳入海中，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继续钓鱼。
杰西潜水能力一般，刚刚跳进水里，水流对冲，他的视线十分模糊，找不到洛尔在哪，他往上游，快要浮出水面的时候，洛尔抓住他。杰西挣了挣，示意自己氧气要不够了。
气泡像一串珍珠，连接不到往上冒着。杰西感受到脸上的温热，洛尔的唇抵上他的唇，空气被渡进他的口中。
水下的洛尔加了一层滤镜，朦胧得像抓不住的幻影，宁静与失重的感觉也像梦一样。
“哗啦——”两人同时跃出水面，交换空气的吻还没分开，得到氧气后吻得更加难舍难分。
许久，杰西放开洛尔，抹去他发丝上的水珠，尴尬地寻找船的踪影。
洛尔低低笑了一声，他的瞳孔几乎都充斥着愉悦，他说：“我看见沙滩不远的地方有个平坦的林子，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椰子树？”
“我们走了要让威科大叔一个人在这里吗？”
“没事的宝宝，威科大叔以前也是自己钓鱼的。”洛尔手指压在杰西胸口画圈，湿透的衣服能看见里边乳头的颜色。
杰西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到喉咙口，哪里还管什么海钓了，他召唤出智天使，拉着洛尔进入驾驶舱，来不及选定自动驾驶，抱上洛尔的腰就啃了起来。
海水的味道微咸，杰西觉得没有洛尔的苦味好。两人身上都有咸味，洛尔扭开头，往外推大狗一般啄吻他脸颊的杰西。
还好智天使内部有个小小的洗浴室，杰西按下自动驾驶。铺天盖地亲着洛尔，沿途洛尔也曾反抗，手指扣着墙壁，没有移动。杰西便与他手指交握，几乎是拖着他走。
好不容易到了洗浴室，洛尔松了身子，吐出一口气，还没站定，温水哗啦啦洒下来，把他再度淋透。
杰西掐着他的腰，把他抵在墙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像两只天鹅交颈。
“老婆。”这种没有实际意义，只是动情时的称呼像鱼饵，引诱洛尔上当。
洛尔嗓子干涩，呼吸变得缓慢，双臂环在杰西的腰上，忽然双手转变位置，手脚缠着杰西，像只无尾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