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和克尔多扯上关系，杰西很难想象这个画面。
也许是这座城堡的最原始的主人是她？
“老大找到她的时候，她在城堡里过得可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里德忿忿道，“她这么有钱，还克扣我的零花钱！太过分了。”
重点是这个吗？
“所以不救她了吗？”杰西问。
“我哪知道啊，还没混进去就看见你了。”里德理直气壮道，“对了，你怎么在这？”
怎么在这？说来都是泪。
被老婆抛下来要说法算理由吗？
杰西舔了舔后槽牙，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他。
“你是来找我们老大的？不回帝国了吗？你不是第三军团的幸存者吗？”里德说着又自动给杰西圆回来，“毕竟我们老大长得帅人又好，你迷恋他太正常不过了。可惜还有个洛尔在，害！”他叹气。
飞船上的人一直觉得洛尔是两个独立人格。
杰西微凉的手指紧攥着，语气有点难过，他忍不住说：“他们两不是分裂的人格。”
里德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看他。
“好吧，也许你不相信。”杰西无奈地说。
“不是我信不信，大哥，你看看两个人格的行为，你这是滤镜作祟了。大哥，你好爱我们老大啊！”
杰西挑眉，行吧，里德总是能说出格外让人舒心的话。
“那你要去找我们老大吗？”
杰西回头看向城堡，往城堡方向走了两步，温柔地笑道：“是的。”
“我这战斗力，靠我自己也实在进不去，要不这样，大哥你带我拿一样东西，我给你当僚机，以后有关老大的行踪我都告诉你。”
杰西“啊”了一声，还能这样吗？
“拿什么？”
里德掏出一块移动智脑，他点开里边的图片给杰西，上边是一个半成品机甲，核心处的能源连接口还空着。
“迦蓝石制成的成品能源石全是送给克尔多的，只要一块就行了。”里德哀求道。
杰西眸子霎时冷了下来，好半天才说：“帝国会禁采迦蓝石。”
“啊？为什么？这可是新型能源诶。有了这个，你的机甲就完工了。”
杰西蹙眉，好脾气地解释：“也许你没有把报道看全，这些迦蓝石都是献祭活人让淇拉兽吃下转换成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
“你要真的想要，回到帝星我拿干干净净的迦蓝石给你。”皇室一直把迦蓝石当做宝石，来自矿山的石头很多。
里德颔首：“也行。”
“但是。”杰西打断他，“超晶辐射来自于迦蓝石，也许传统能源石更合适。”
里德勉强勾着杰西的肩膀，十七、八岁还有长高的可能，他笑嘻嘻道：“大哥，你放心，我可是天才。”
“……”玛莎说过他自认为天才。
“不过我还是要进去，还没见到玛莎呢。”里德说。
回到城堡时天已经快亮了，杰西补了个回笼觉。
上午十点整，飞艇穿过城市中心，俯首看，整个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映入眼帘。
杰西是来度假的，一直待在城堡说不过去，他预定了酒店，从城堡搬出来。
抵达后，他又睡了几个小时，下午出门到处走了一圈，仿佛真的是来旅行的。
到了半夜，里德才姗姗来迟。
“走吧，出发。”他依旧穿着斗篷。
杰西熟了也不觉得冒犯，直接问：“为什么要穿斗篷呢？”
里德神秘一笑，煞有其事道：“大哥，这你就不懂了，老大说做偷鸡摸狗的事不能太高调。”
杰西想起他们大白天在比特莱第七星时的招摇过市，无奈地叹气，所以洛尔也并不靠谱。
他扣好衬衫夹，一把把武器装进腿包里，又整理自己的发型和衣襟，确定没有一丝粗糙。
夜色正浓，庄园大门门卫打着瞌睡，杰西的长腿发挥作用，他十分流畅地爬上绿篱，伸手把里德拉上来，跳下去时因为身高的优势，很容易就到地面，发出的声音很小。
里德摇摇晃晃，踩着他的手掌。
一个人的体重全压在手掌上，那简直就是噩梦。杰西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做这个尝试，还不如给他当人体板凳。杰西脸部扭曲，青筋暴起，把东倒西歪的里德放在地面上。
攀登上城堡外侧的石柱，往上爬到二楼，他们像壁虎一般攀登着窗户边缘前行。
找到巡楼的空隙很难，二楼不知道在守什么，巡逻多到两人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