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走是一个大厅，大厅正前方有个台子，罗涪笙往二楼的看台走去。
李自悠由于双腿无力是被保镖架上去的。
灯光很暗，人声鼎沸，李自悠看着下面，就像一场即将开幕的音乐会。
“叮铃”一声声脆响传了出来，锁链碰到水泥地板上的声音。
低低的喘息声混合在嘈杂的交谈声中，像是哭泣又像是隐忍。
聚光灯亮起，朝着观众席的方向扫过，席间的人带着各色各样的面具。
最终聚光灯打向舞台，一个皮肤白皙赤身裸体的少年被人用锁链拖了出来。
是一个浅棕色头发有着蓝宝石眼睛的外国男孩，主持人介绍着这个孩子，刚满十九岁，因为需要还债所以来到这里，价格稍贵。
那男孩被人像商品一般拉起头发，姣好的容颜在聚光灯下发着光，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带着柔弱的破碎感。
男孩的四肢像是提不起力气，瘫软在舞台上，正如李自悠的腿一般。
李自悠听到价格稍贵时手不自觉地捏了起来，他大概知道罗涪笙口中说的两全其美的方法了。
不过李自悠心里明白，罗涪笙不可能真把他卖了，估摸着就是想吓吓他。
李自悠有些担忧地看着罗涪笙，“这个生意你也参与了？”
罗涪笙优雅地看着他回道：“先看看，我是来要债的，待会儿肯定是要参与的。”
“这样不好，这门生意迟早得完，你如果有份就赶快撤资。”
李自悠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如何存在的，似乎很多事都在触碰着他的法律底线。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让罗涪笙不要参与，自扫门前雪。
罗涪笙淡淡回道：“这生意我从来不屑，不过你我之间有笔糊涂账，所以只能委屈李少爷卖身还债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李自悠抬眸看着罗涪笙。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罗涪笙喝了口茶。
选择权似乎是有的，李自悠刚从系统的小金库里骗了一笔钱，但如果都给了罗涪笙世界完成度姑且不算，再想从系统那要些好处估计是不可能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虐自己，小虐一下自己，到时候钱有了，系统没了，他和罗涪笙的幸福生活不就来了嘛！
李自悠看着罗涪笙没有说话。
罗涪笙也不去管他，专注地看着台上的那个美少年。
最终那个美少年以一千两百万的价格被带走。
罗涪笙看着李自悠说道：“该你了。”
话音刚落，李自悠被两个保镖按住，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拿着针管靠近李自悠。
“这是什么？”李自悠挣扎着，“放开我！”
男人将针管里的空气排干净，不顾李自悠的挣扎，将针管里的药水注射到李自悠体内。
这药水有致幻成分，李自悠被保镖拖上台，聚光灯非常刺眼，李自悠看着下方是一片黑黝黝的深渊，随时能把他吞噬。
他清冷的脸庞吸引台下的很多人，浑身上下的衣服一丝不苟，更给他带了几分干净利落之感。
这和之前的外国少年是两个感觉。
主持人说道：“这是个二十三岁孩子，像一枝难以攀摘的高岭之花，也是因为还债才来到这里。”
李自悠紧抿着嘴唇，微长的刘海半遮着眼睛，下颌角都异常吸引人。
主持人说了什么李自由没太听清，不过最后一句却是听道了。
“这个孩子可以让各位上台验货……”
全场一片哗然，这可是新规定，以前都是只能看不能摸的，如今这个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李自悠甩了甩头，他看着攒动地人头就像凶面獠牙的恶魔，而二楼看台上的罗涪笙正带着玩味的笑容看他。
第一排有人跨步上了台，他带着一个白色镶金边的面具，是个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