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洛雪尽难以置信地看着楚臻，背后的汗毛根根竖起。
说什么伺候赔罪，是他疯了还是楚臻疯了？
“弟妹不必惶恐。”楚臻牵起唇角，然后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在他缩起脚之前捉住他的脚腕，以一种看似轻柔实则强硬的力道治住，拉到身前，作势要给他脱鞋。
洛雪尽如何不惶恐？更准确说是惊恐、惊吓。
白日里楚臻还高高地坐在堂上俯视众人，到了夜间却在他脚下卑躬屈膝，维持着低人一等的姿势，甚至还要给他洗脚？
“不、不要，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洛雪尽尝试收腿，但楚臻牢牢握着他的脚踝，力气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他疼，也不容许他拒绝。
洛雪尽有点急了，无法再淡定下去，厉声道：“你放开！”
明明是楚臻在给他洗脚，怎么更觉得屈辱的是自己？
“弟妹放心，我也是很会伺候人的。”这句话楚臻说得别有意味。
他一只手桎梏着洛雪尽其中一只脚踝，另一只手指探入了白袜之中，缓缓地勾下来。
这个动作他做得极慢，将时间拉长。
狐狸般的双眸微微眯着，紧紧盯着一只玉足一寸寸现出，骨感的形状，白中透粉的肌肤，圆润干净的脚趾，趋近于完美无瑕，挑不出一点错，完全符合楚臻所有的理想点。
安静的室内，洛雪尽忽然听到了一种野兽垂涎猎物般兴奋的喘息声，见楚臻攥着从自己脚上脱下来的袜子一动不动，眼神暗沉地盯着自己的脚看，他怕得快像只猫炸毛了，想也没想抬起另一只脚踹上去，脚尖拂过水面，“哗啦”一声，又恰好“啪”地踹到了楚臻的脸上。
洛雪尽惊颤一下，趁着楚臻发愣迅速收回，然后蜷缩起来，快速地退到了床的最里处，像是只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兔子。
可想象中的严重后果没有发生，他看着楚臻愣了很久，然后嘴角愉悦地勾起，竟是轻笑出声：“呵……”
要不是楚臻脸上还沾有他踹上去的洗脚水，洛雪尽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吓出幻觉了。
楚臻轻碰着脸颊，含笑道：“弟妹还是要多吃些饭，脚踹过来都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这话里好似还嫌洛雪尽踹他踹得不够重。
……又一个死变态。
这副长得人模狗样做的事又十分不要脸的做派与某些人重合，洛雪尽很熟悉。
这么一看，他心中的害怕减少了些，嫌弃的表情浮出，拧着眉，眼睁睁看着楚臻又起身凑近，抬起脚又踹过去：“你离我远一点。”
这一脚本是朝着楚臻胸口去的，但楚臻硬是故意把脑袋一低，用脸接住这结结实实动了真怒的一脚，然后紧紧抓住，笑意更深道：“嗯，这一脚力气不错。”
洛雪尽恼得脸发红。
失策了，不仅没解气还白给，这对于楚臻来说是个甜头。
他还没骂出一句什么，忽然叫出一声：“啊……”
他被楚臻拉着脚踝往下一拖，半躺倒在床上，小腿重新垂到床下，然后脚没入了热水之中。
“放、开！”他咬牙切齿地说，用出全身的力气也没挣动，将水拨得哗哗作响。他的额上都出了层汗，衣服和发丝也乱了，手指揪着床单，生气又无助，扭头看了看外面，可是窗户黑漆漆的、大门也紧合，静得听不到任何人的动静。
“水温还好吗？”楚臻一边问，一边将他的脚摁在盆里。
洛雪尽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脚也是这么敏感，现在他这具身体又有渴肤症，经不住一点触碰。
楚臻的手指揉着他的脚背，揉出一片红，又有意无意地用指尖勾一后脚心。
“呜嗯……！”一股刺激的电流蹿上，洛雪尽脚背与脊背同时弓起，脚趾用力缩着。
有了他这反应，楚臻就故意似的一次又一次，撩拨着他柔嫩的脚心，看着他颤抖得直不起身，半瘫软在床上，脸颊酡红，眼尾湿润，喉咙里发出很低很细的低吟，极能激发人的欺凌欲。
终于，他把洛雪尽逗弄得受不了了，用哭腔求饶：“别……别再挠我的脚了，好痒……哪有你这么伺候人的？！”
又痒又酥麻的感觉在脚心乱蹿，搅得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彻底放弃挣扎了。
他没再乱动后，楚臻也稍微后退一步，没有再挠他脚心，只是轻轻给他按揉着，还颇有些手法，按着穴位很舒服，但又不完全正经，偶尔他的手指会抚过脚背、揉揉脚踝、捏捏脚趾，透着几分暧昧和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