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做梦一样。
今井诚仁看着眼前被被子盖得只剩下一缕发丝露在外面的萩原研二，睡眼惺忪。
被子掀起了个角。
今井诚仁看着猫猫祟祟地慢慢露了半个头的人，“……”
他打了个哈切，坐起身，抬手替萩原研二把剩下半截被子掀开，“……起来洗漱了。”
明明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做，萩原研二把被子盖在肩膀上只露出头，一副事后第二天小心翼翼的样子，“……感觉怎么样？”
“……醒得比我早就自己起床啊。”
“但是小今井睡得很香的样子”萩原研二松开被子，被子下面是今井诚仁的纯黑色短袖上衣，今井诚仁的宽松款穿在他身上是勉勉强强的不紧绷，“稍微有点新奇，看了大概两分钟？”
“……收敛点啊。”今井诚仁搓了搓胳膊，“好肉麻。”
“嗯？没有很肉麻吧？”
今井诚仁斜了他一眼，萩原研二突然笑了一声。
“……？”
“没什么没什么。”
怪不得不想被人看见啊，没睡醒的今井诚仁一脸呆相。
嗅到了空气里信息素变质的隐约前兆，萩原研二撇下被子，从床上站起来一步迈下床，把今井诚仁往外推，“去洗漱啦——”
于是，用毛巾擦过脸之后，今井诚仁终于睁开眼睛，透过镜子看了几眼萩原研二，正在刷牙的人很快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眨了眨眼睛。
……一大早上就是活力四射的池面啊。
今井诚仁垂下视线。
他先一步出了卫生间，在鞋柜旁边的小袋子里摸出了两个小瓶子。
卫生间的水声还没停，今井诚仁从两个小瓶子里各倒出一粒，一起吃掉了。
……应该不会坏掉吧。
他生吞完药片到处找水喝的时候这样想着。
如果成功了的话，会相当有用。
虽然各种意义上这也算是在没有医生指导下乱吃药。
——和赤井秀一讲的那个关于读心术的笑话，是曾经发生过的。
也确实只发生过那一次而已。
那时候今井诚仁还是个实验体，因为信息素的代谢率很高，基本上八至十二小时就能完全代谢，那时候的实验简直就是排列组合，鬼知道到底是谁的激素，但是，事实上，今井诚仁确实在那时候清晰的感知到了那个已婚Omega的想法，事实甚至比“今晚吃什么”更清晰。
虽然没有验证，但是他当时看到了外卖的电话号码。
……那时候他以为是某种错觉才模棱两可地给出了一个“今晚吃什么”的答案，从后续骤增的实验量来看，他读取的内容被验证为真——他当时从那个实验员的表情就看出来了。
……但是只成功过那一次，后来他被戳进过各种药剂，再也没找到过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也没读出过任何人的想法。
实验是基于“抑制本体Alpha信息素，为理解分析他人信息素空出靶细胞”进行的，过程中今井诚仁时常有模模糊糊读到点什么的感觉，但为了让第一次变成他不小心猜中所以一概没有上报——拜托他也知道这个不能告诉上面那群把两个未成年人捉对永久标记的混蛋的——所以那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直没有结论。
……直到某次意外，先吃了Omega抑制剂，然后吃了Alpha抑制剂。
虽然那时候因为某种神秘力量而失忆、所以没有注意到，但当时，他站在客厅，卧室里是松田阵平，他在敲门之后，听到松田阵平回答之前，清晰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今井诚仁和松田阵平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画面。
……仔细想想，那时候还半直不直的他根本不可能脑补出那种画面——所以那个确实是他隔着门读到了松田阵平的想法。
近几年有一项研究表明，Alpha与Omega进行永久标记后，Alpha身上的信息素会在数小时内散掉，但是体内仍然留有千分之一的信息素，无法被人体识别，浓度甚至不足以提纯并进行匹配，但可以通过腺液鉴定来确定人体内有几种Omega信息素，也就是说，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辨认出Alpha一辈子和多少个Omega进行过永久标记。
虽然只是靠一粒Omega信息素抑制剂就可以永久去除的浓度，但是真实存在。
——并且，和今井诚仁自身的Alpha信息素一起占据了今井诚仁用来读取信息素深层信息的靶细胞。
这也是今井诚仁可以读取永久标记过的Omega的情绪的原因。
因为两种抑制剂一起混用会导致激素混乱没错，会萎掉，连实验室都没有发现。
如果今井诚仁的假设没问题，他现在身体里有的应该是来自于赤井秀一的Omega信息素，吃下Omega抑制剂后被消除，此后只要再消除他本身的Alpha信息素，就可以空出相应的靶细胞，时效应该和Alpha抑制剂一致，八到十二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
他得想办法练练怎么定向应用。
早上吃了药，出于尊重今井诚仁没主动读旁边的那个大个的Alpha，但是在地铁上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往他脑子里钻——！
是谁在地铁上看小黄书吗！全是18x的画面啊？！
……要不是因为吃了抑制剂自身的信息素已经到了除非赤裸地贴上不然完全闻不到的程度，这会儿从身后靠过来的那只Alpha绝对会发现端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