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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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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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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我放下筷子,捧着手机默念这串地址,一遍又一遍,逐渐出声。港岛并不大,我稍微一想,就可以大概定位。只要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中间的过程再长也没有关系。

但当我熬到当周周末的清晨,穿戴整齐,搭乘公车又转交的士,来回一两个钟头,见窗外风景渐渐充斥繁茂树木与时不时闪过的白色别墅时,心里还是涌上了一股挥之不去的低沉。没有热闹人烟的高档富人区使我心惊。我曾在这里困了太久,左邻右舍都隔着距离,就算呼救也不会有人理睬。有特殊癖好的人们比比皆是,有次张明生带我回家,我就见到小路上闪过一个赤裸的人,只有脖子上挂着一只红色的项圈。

当晚,张明生问我,要不要换个住处。

那时可可一岁,还跑不出门外,但日子还久,谁知道她跑出去乱玩会碰见什么。我坚定地点头,我们全家就都搬到了另一幢住处。不过张明生似乎回去过几次,想要搞清楚谁在玩这样的成人游戏。这样的把柄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会好好利用的。

我看着窗外,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浮上心头。

到目的地,的士师傅放我下车前同我搭话,问我在这里有朋友吗?

我干笑两声,讲,只是来找人帮忙。

心里却想,朋友没几个,仇人倒是不少。

望着眼前一扇门崭新的象牙色大门,我像呼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张明生也有钱,但他的房产大多都是住旧的。老建筑看着也慈祥,不至于让人觉得被划伤。

我在大门后的保镖的注视下,对比了好几次门牌号,确定没有走错。

张明生特意嘱咐说,是阿珠姐邀请我来的,我是客人,因此不必担心待遇,更不用担心别人的非议、

其实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说到底也就只是一死。

我走上前去,报了自己的姓名,也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戴墨镜的保镖点了点头,按动按钮,大门缓缓打开,我迈步走了进去。我上了他的车,眼见他东绕西绕好几个圈子,来到一个院落里,仔细一看,倒像一座小的庙宇。

我下车,转头却发现那保镖离开了,只留我一个人。

我继续往里面走,几扇门洞层层嵌套,站着面容肃穆的黑衣保镖,再往里走,就是一座佛堂。

离得越近,闻到的檀香味就越弄。一尊金佛立在正中,旁边拥着罗汉观音,下置桌案,摆放鲜果与花朵。有一个体态宽胖的妇人,手持菩提,身穿暗红色的长袖袍,正在躬身跪拜。

我走到离门槛还有大约五步时就停下了,因为门前的保镖伸手阻拦。妇人听到了动静,慢慢转过身来,见她慈眉善目,一副喜相,微笑着,眼神一移,保镖就放下了手。

我保持着镇定,微微垂头,开口道:“初次见面,阿珠姐,我是于抚潮。”

谁知那妇人并没有开口,将我晾在一旁,她仍然笑着,转过身向某个方向点了点头,就从殿侧离开了。

她不是阿珠姐。

此时此刻,我的心率开始飙升。

“于抚潮,”一个懒洋洋的女声响起,初听有些孩子稚气,与音色无关,全在声调,拖得老长,像小孩子念书,“哪三个字?”

我愣了一下,连忙开口:“于是干字带左边一个勾......”

还没等我说完,那拖长的声音不耐烦地打断我:“好了,进来写给我看!”

这应该是算作愿意见我的意思了。

我往前走,迈过了门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

我竟然看见了张明生。

他穿一件钴蓝色的薄西装,腕上戴表,正笔直地跪在暗粉色的蒲团上,眼睛盯着地板。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发现他的头发往后梳了,露出额头,皮肤在昏暗的佛堂里呈现出一种朦胧的暗白,泛着些淡淡的蓝。

他身旁是一个身穿橙色裙子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染了金红色的头发,手腕戴一串金镯。一身火红灿烂,乍一看有些俗气。但她身躯修长,下巴尖尖,不管怎么打扮,慵懒都会被这种外形的锐利稀释。此时她正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的样子。最要紧的是,她正躺在一副躺椅上,翘着二郎腿,正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打量我。

在佛堂放躺椅,佛尚要站着,她却躺着。

她才是庞阿珠。

她往旁边一伸手,张明生就将自己口袋里别的钢笔拿了出来,恭敬地放在她的手心。

她随手将钢笔丢在地上,一声脆响,开口道:“写吧。”

我弯腰捡起钢笔,四处张望。

有笔,却没有纸。

我拔出笔尖,想了想,在自己的手心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走过去,递给了她。

庞阿珠并没有看,她搁置了我十几秒,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一下子坐起来,睁开那双单睑的眼睛,从下往上看,笑着说:“这么大胆,不怕我砍掉你的手吗?”

“就算砍掉了,我的名字也还在上面,”我与她对视,平静地讲道。

“好倔的孩子,”她松开我的手,又懒洋洋地躺回去。

跪在一旁的张明生仍然低着头,但他勾起了嘴角,被我看到了。

“这小子说你一定要见我,”她闭上眼睛了,“有什么事,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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