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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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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生并没有把这话当回事,他摸着我的脸,笑着讲道:“从小到大,詹韦清都是我们相熟的几个人当中最会做人的,你发没发现,他真的知道好多。”

“是啦,人家是大记者,走南闯北,自然知道得多咯,”我偏过头,想避开他的手。

“那我们于sir也是走南闯北,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新鲜见闻,”张明生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竟然用了过去喊我的称呼。

我不可思议地看他,谁知他一下站起了身。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向后倚靠,谁知他又垂下头来,用手扶起我的脸颊。他要吻我,并且已经实行了。

这个人真的好怪。上一秒还和别人有说有笑,下一秒就要用舌头卷我舌头。假如我哪天想咬断他的舌头报仇,都未必能找到好时机。

其实做爱我都已经习惯,无论是操我的哪个洞,我都不会再惊讶。但是吻似乎不同,吻吻和肉体的关系很近,又很远,永远陌生,永远使我不知所措。张明生温柔地吻我,搞得我一时气短,感觉天旋地转。不是心动,是真的头晕。我相信我的脸上此刻也一定有了血色,不是因为激动和羞怯,而是因为喘不过气。

“于sir,听说你游泳好好,还会潜水,怎么还是学不会在接吻时呼吸呢,”张明生松开了我,他咧着嘴笑,鼻尖很近,贴在我脸颊轻轻地蹭了两下。

我胸膛起伏着,脸颊涨红,心想,还不是拜你所赐,身体差到像是厨房的鼓风机。该死,又错过一次咬断他舌头的机会,上一次试验,差点被卸掉下颚,这次竟然走神。我在心里责怪自己。

阳光灿烂,绿色的植物仍在舒展,但终究是入秋了,我的心情也蓦然沉寂下来。张明生松开我,阔步向远处走去,他用手指捏出一个圈,放到嘴里鼓腮一吹,一声嘹亮的哨响划破湛蓝天际。等了一会儿,一阵马蹄声由远方响起,一匹黝黑的骏马踏尘土而来。

那是张明生的坐骑:乌云。

它很有灵性,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时就放慢了步子,温驯地来到我们身边。张明生拽住它的缰绳,摸了摸它的额头,然后翻身上马。

我扶着轮椅,慢慢站了起来。

张明生骑在马上,马慢慢地围着我踱步。

他笑着看我,我也平静地看着他。

天朗气清,四周无人,我们没有脱衣服,却好像赤裸相对。每一次站立,我都会忘记自己的装束,忘记自己现在的样子,我仿佛又变成了自己,曾经的自己。

而张明生骑在马上,眉目舒展,也让我有些恍惚。

曾今何时,我也见过这样的他。

那时他还离我非常遥远。

直到一个天色紫红的夜,他踩下那辆黑色法拉利的油门,连人带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向无尽的漆黑中奔去。加快滚动的不只是车轮,还有我和张明生相遇的时间。二十几岁的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飞奔,似乎即将闯入死亡。

可他并没有撞开死神的门,他只是闯入我的世界而已。

火星、液体泄露的汩汩声、汽油味、血、嘈杂的人声,这就是我来到那场车祸现场时感受到的一切。我咬了咬牙,跑向前去,胳膊探入窗户时,残余的玻璃茬割开了我的皮肤。死神在倒数,火焰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我打开变形的车门,用了全身的力气,拖出倒在安全气囊上的青年人。他气息奄奄,听见我的叫喊后,眼睛睁开了一狭。

我喊他的名字,我喊:“张明生,醒醒,张明生!”

可他闭上了眼睛。

我咬着牙,忍着伤口的痛,扛着他,走出几步后,终于有人来搭把手。围观的人渐渐多起来,张家的人和救护车都赶来了,就在那时,远处那辆车终于不堪重负,一声爆炸声轰然响起。

我站在风中,看着救护车开远后,转头望向熊熊的火焰与升天的黑烟,心中恍惚而空明。

读过圣经的我有理由相信,上帝住在云端,以观看人类的痛苦为乐。

现在的我忽然醒悟,明白了那次爆炸究竟是什么。

那是上帝残忍的鼓掌声。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我和张明生的人生交缠在一起,无论绞出了多少泪水和鲜血,都难舍难分。

上帝喜不自胜。

【本章阅读完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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