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詹玉景反应快,往后一翻平稳落地,抓两把头发将他看了又看,只当对方今天心情不好,叫他撞刀口上了,“好好好,分房就分房,跟我动手干嘛啊!这个时辰店小二早就关门睡了,你总不能赶我去走廊躺一晚上吧?你要是不愿意让我上床,那我睡桌上你看行么?”
楚飞镜没有赶他出去,却也没让他上床的意思。詹玉景走到桌边转了转,圆桌不算大,躺上去没滚两下就会摔下来。
稍作思忖,他去柜子里翻来棉被,在地上铺好打算将就一晚。
灯烛熄灭后过了许久,楚飞镜侧躺在床上,注视底下已然安心入睡的人。
一抹白色亵衣露在被子外,被窗口月光映亮半张脸。
他看了一会儿,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这人不是真正的詹玉景,只是幻境捏造出来的一个影子,不管他怎么对待对方,都不需怀有负担。
——可万一他判断错了,对方只是受了幻境影响,其实就是詹玉景本人呢?
楚飞镜抿唇,为这个猜想心中一跳。
片刻后掀起被角将人抱上床,低头认真观察对方睡颜。
眉眼间分毫不差,凑近了甚至能看清每一缕发丝的纹路,若不是有偻蓝草的试探,恐怕他也不会联想到有假。
楚飞镜盖好被子,阖上眼在对方身旁平躺。
……就当是为了那张脸。
第二日詹玉景在地板上醒来,身体却没有什么酸痛。楚飞镜果然赶他去另找一间客房,他心里气闷,心道莫非是自己无意间做了什么事惹恼对方。
回房再去找人把话说清楚,屋子里锦被凌乱地铺在榻上,楚飞镜却不见踪影。
詹玉景摸了摸鼻子,被突然冷落的滋味叫人怪不好受,在走廊上游魂般无精打采地徘徊一会儿,隔壁房门被人推开。
一名身着青衣的公子靠在门口,大约腿脚不太方便,半边肩膀轻轻倚着,朝他温和地笑道,“我想去镇上药铺拿点外敷的伤药,恩公,可以陪我去一趟么?”
詹玉景脚下一顿,总归找到点事做,按了按腰间灵剑上前扶他,“当然没问题,我正好想去街上走走看。聂公子,我扶你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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