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帖上偌大的烫金囍字映入屋顶三人眼瞳,詹玉景心道,想必江客梦定下婚期当天就派出信使,只是路途耽搁,直到今夜才抵达。
暗自赞了句传送阵好用,转过脸却见另外两人脸色不大好看。楚惊雾与楚离风对视一眼,沉声道,“婚礼的事,你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解决——这趟陪你过来,有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这个。”
詹玉景挑眉,“你们成亲,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一怔,大约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楚离风迟疑道,“我们若与唐知晚成婚,可是要当着灵河的面与他结契,而楚家的共妻只会有一个。”
“我知道。”詹玉景道,“那又如何。”
楚惊雾目光一冷。
他说完就低头朝底下看,突然被旁边人抓住手臂拽过去,抬头迎上楚惊雾的逼视,“什么叫‘那又如何’?”
他抓得用力,詹玉景挣两下丝毫挣不开,也拉下脸对着他,“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
一股邪火蹿到头顶,楚惊雾眯眼,对方看起来不是嘴硬,而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詹玉景的反应与他料想的完全不同,他原以为就算不是生气委屈,也该有点情绪起伏。
这种近乎冷漠的无动于衷叫他生气,还有焦躁,他只能用几乎捏断骨头的力量攥着人,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好歹做过四年夫妻,詹玉景,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詹玉景瞥他,“你觉得那叫四年夫妻?或者说,叫床脔会不会更贴切一点?”
楚惊雾抿唇瞪他,楚离风趁机道,“我没有把你当成过床脔。”
他和詹玉景上床的次数屈指可数,在床上强迫对方更是寥寥,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成了优势。
詹玉景转过脸,“对啊,你只是把我当消遣的玩具。”
“……”
楚离风的脸色顿时和楚惊雾一般无二,这些话听着刺耳,可的确是两人从前做过的事。詹玉景搬出来堵他们,竟叫人无从抵赖,只能坐在一边生闷气。
书房里信使抱拳告辞,唐昌岳长叹一口气瘫坐在椅中,自角落的盒子里里摸出一只琉璃镜。
镜面打磨得很光滑,应该经常被人拿出来擦拭,手柄上系了张方形银牌,唐昌岳正捏着那张银牌反复摩挲。
詹玉景细看那银牌,中间以墨色镂空勾勒,赫然是一个“晚”字。
他愣了愣,忽然一片亮光打到脸上,是琉璃镜对准屋顶,恰好映在被揭开的两只瓦片空隙。
唐昌岳看到了屋顶上围着的三个人,镜子一丢暴喝一声“来人”。詹玉景猛然站起身,抓起一左一右两人臂膀,“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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