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后者心思不似他玲珑细腻,整日勾肩搭背兄弟相称,所以才会有如今流水无情的局面。
忽然有点后悔,是不是该怪他过去太守规矩,半点雷池不敢逾越,才叫对方从未发觉他的心思,也无从培养友情以外亲密的感情?
月光下,詹玉景的眉骨陷在额发阴翳中,眼睫扇动,看着地面却无神。
聂承言瞧得认真,想起对方看不见,忽然多了勇气,低头凑近他,又嗅到那阵好闻的竹香味。
詹玉景只察觉对方靠近,却不知他想干什么。两张脸越贴越近,聂承言喉结滚动,欲吻上他嘴唇时,忽然旁边一道煞风景的声音传来——
“树前月下,夜风徐来,两位公子,好生有闲情逸致。”
两人一惊,立即分开了。
聂承言不欲与人对上,牵着詹玉景的手要离开,楚叶语却脚步一旋,正正挡住前路,“聂公子怎么不继续亲他呢?看见我就走,莫非我是什么猛兽夜叉?”
詹玉景一怔。聂承言虽然羞恼,却还注重礼数,只是声音格外疏远,“我与阿景的事,不劳楚公子费心。阿景,夜色已晚,我送你回房歇息。”
两人刚迈出一步,被一柄折扇点在肩头。楚叶语仰身朝后看了眼詹玉景,对聂承言微微一笑,“聂公子,烦请将人留下,我有话要对他说。——不过,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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