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上清临走之前，摸底的一次考试成绩他依旧完成得很好，只是陈友就不那么理想了。看着陈友吊车尾的成绩，就算他想过让陈友留在他身边，不代表愿意看着陈友一直退步，好像这种情况的发生跟自己相关似的。郑上清不是圣人，原本这种愧疚他不会感同身受，但是现如今，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是犯了点恻隐之心。
“你就不能也努力一下吗？不就是动动脑子的事情，稍微用点心都不会这样。”郑上清把他的试卷拍在桌上。
虽然这一切跟自己无关，明明是两人都在厮混，但是退步的只有陈友那当然与自己无关。
但是郑上清还是说了一句，“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但是你自己先动过脑子了确定不会了再问我，我不是那么闲的。”
陈友点点头，算是做了回应。其实他觉得自己不算退步，甚至比以前还好了一点，只是别人比他进步的更多才会显得他退步了。单看他自己，他是努力了，也学了，但是同别人的结果相比较，他的努力后的结果显得不够看，是退步的结果。
同样的道理，他自己能懂，但是在郑上清这种有天赋在，几乎无法撼动排位的人眼里是不懂的。他们天生就觉得后面的人就是不努力，就是在偷懒，结果才是他们唯一的凭据。
只是“任何努力都不一定会有结果”这个道理，陈友在自己身上看得太单纯了。
陈友真的照着郑上清说的做了，遇到搞不定的问题去问了，他又开始不耐烦了。解释了一遍还是不懂，郑上清就已经耗尽了耐心，他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自己要嘴贱说出让陈友来问问题这件事，陈友这个榆木脑袋完全不开窍，从一条极容易解释的公式都转不过来弯，更何况运用。
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试题，陈友毫无悟性的呆样都让郑上清火冒三丈。他为什么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当初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负担，陈友的愚蠢让他无比恼火。他甚至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恻隐之心，陈友的退步全怪他自己，跟任何人无关，他想过可以让陈友留在身边，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考虑他怎么留在身边，依旧当一个慈善家不也一样，“你怎么这么蠢，教这么多遍都不懂。”
陈友咬着嘴唇，有些委屈的看着，“对不起啊，我太笨了。”
“你知道就好，浪费我时间！”郑上清气得直接往身后靠，闭目不再看着那张频频让自己发火的脸。
明天下午郑上清就要离开了，陈友不想郑上清带着对自己的怨气离开。他放下手中的中性笔，抓着郑上清的椅子，“那我们不学了，我们做爱吧！”
郑上清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淫虫”陈友，“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两人又重新滚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