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和从晋做爱已经过了一个月多，蛇的孕期是45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第二天林素诚扶着腰起身时，身边睡着少年的少年正一脸满足，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林素诚扶额，真想踹他一脚，什么“妈妈”“产卵”“喂奶”之类的他真的想去杀了昨天的自己，忍不住欲望求一个小孩肏自己。
虽然小孩已经几千岁了，但没了记忆和小孩有什么区别？
他下床看着地上了五颗卵，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所谓的母爱也没有产生，估计是身体激素分泌失调，孕激素没有跟上，导致分娩后对“孩子”的羁绊没有很深。
也可能这还只是几颗白色的蛋，他揉了揉发涨的额头。蛇是冷血动物，蛇的卵他应该孵化不了，以及怎么孵化他也不知道，丢给普通蛇族养的话，从晋知道后估计会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伊时还睡着，林素诚用神力恢复了一下体力，在他的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外出三天，关于卵，我去送回去，勿念。”
他回了自己屋子换了身衣服，用外袍把卵包起来，站在院子里伸开翅膀飞向天空。
雪豹城上空那隐形的屏障没了，城中心挂着白布，泗雪死了，林素诚朝那个方向点点头，侧腰族徽一闪，来自死去信徒的信仰之力回到神的身上。
他飞向天空，朝着从晋的族群去，天空里的气流都在帮着他，没一会被让路的山水就把他送到了那隐秘的丛林山顶。
小屋寂静无声，门口站着两只纸傀儡，林素诚问：“你们主人呢？”
“主人出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听说要好久。”
“干什么去了。”
纸人空洞的眼睛对着他：“修祭坛。”
“在哪？”
“那...”
纸傀指着东方的方向。
东边那里是海洋，去海洋修什么祭坛？螺迟会同意？
他带着疑问展开了翅膀，闭上了眼，侧腰的族徽闪烁，正在人鱼族禁地的从晋摸了摸脖子上闪烁的印记，轻笑了声，抬起头，那个火红色的影子越来越近，朱雀日行千里，甚至不止千里，红影落了地，灰尘弥漫。
现在这个禁地里热闹非凡，人鱼族蛇族各种人都有，一个个碎石与砖堆在外围，人们搬着白色的石块在来回穿梭，只有住区没有一个人进去。
从晋走了过去，两人从一群忙碌的人里挤出来。
“这是干什么？”
从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他抱着的包裹接了过来，五颗卵安静地躺在里面，从晋笑了笑，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是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
林素诚绕过他在四周看了看，难道螺迟要把这里改造成祭坛？那从晋怎么在这里，他们这么快就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他带着疑惑在树下等了等，一个拖着鱼尾的蓝发男人出现在他的眼前，温和的面孔带着些欢快，螺迟欠欠身：“我知道您想问什么。”
“海对于陆族一直很神秘，我们避世不出，所以我族的雌性没有大范围得染上那次的疾病，所以我不再管控我的族人了，让他们随心所向。”螺迟柔声说，“这里会建成祭坛，船只从附近路过时会有您的指引，这是我族向陆族以及对您的心意。”
螺迟继续说：“蛇族一直为人不齿，他想改变了，为了...为了孩子。”
他说的时候声音有些隐忍的意味，林素诚捧住他的脸，让他低下头和自己对视，螺迟有些迷茫地看着他的神明，林素诚轻声说：“别去想那么多，你现在重要的是与各各族群交流，我会协助你的。”
螺迟的蹼爪握住了他的手，瞳孔微颤：“今晚...住下吗？”
林素诚笑笑：“我也没有地方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