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伴？”林素诚有些疑惑，他的世界是在小小的实验室里组建的，有些东西他是一概不知的。
檐余解释道：“你不是我的族人，我带着你他们就不会给我其他人当伴侣...”
“伴...伴侣？”林素诚害羞道。
他对伴侣这个词并不陌生，他的老师说过自己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伴侣，其他实验品在迷茫的时候都在期待未来的“伴侣”拯救自己，自然，这些也都是那些研究人员为了控制他们的思想而洗脑的。
“真的吗？”檐余紧紧抱住他，贪婪地嗅着他脖颈间的气息。
“宝贝，你的味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喃喃道，“我已经不在乎你是什么族的人了，也不在乎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只求你别离开我。”
“我...我答应不了你...”林素诚下意识道，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归宿不是这里，甚至他都感觉这不是他在说话。
“你会爱上这里的。”檐余在他脖颈呢喃。
他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月道：“明天午夜，记得跟好我，如果...算了。”
如果林素诚是他们派来迷惑自己，来取得他们永久通行的权利的话，那么他只能会把林素诚当成人质。
爱在这个时代是个奢侈品，更何况只是来自本能直觉的喜欢，这样的爱过于可疑。
次日，管家给林素诚穿上了一身银白色的休闲礼服，檐余穿着酒红色的衬衫，混进纸醉金迷的船上毫不起眼。
檐余挽着林素诚进入船舱里，四周那群面目狰狞的人用猥琐的目光都在悄悄打量着林素诚，甚至贪婪地抢夺空气中稀薄的香味。
林素诚的内心白的像他的西装一样，进入船舱里是烟雾弥漫的赌博厅，一些小巧的男孩乖巧地坐在男人腿上，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那柔嫩的肌肤，男孩像娇嫩的花蕊一样颤抖着迎合。
下作的，谄媚的，奉承的，在这个小小的船舱里全部展现。
“哟，族长大人，这是你新玩意？”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坐在一个赌桌的主位上，身边跟着许多纤细的男孩，有些还漏着尾巴耳朵，衣服也不是很遮体，薄薄的轻纱下是红紫交织的肌肤。
林素诚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在檐余眼里却像是他见到顶头上司的惊恐。
“我们直话直说，多少钱一个人？”檐余大方地坐下了，依旧绅士地拉出另一个椅子让林素诚坐，但一眼也没有看他。
“您是族长，当然不缺钱，也肯定不缺这些人吧。”男人坏笑道，“何必为了他们伤了我们和气，又破了您的财呢？”
檐余拳头紧握，但脸上依旧保持微笑：“您也知道，我族没有雌性，损失一个人便是永久损失了。”
男人不理会他，因为人口稀缺，所以他的生意才格外赚钱，尤其是章鱼一族的，在归顺于人鱼族之前还是他们的玩物，现在市场价里章鱼族的一个人就可以卖出天价。
男人昂起脖子看了看林素诚，斜着眼打量了一番，哼道：“你这玩意多少钱卖的？”
檐余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林素诚，咬着牙道：“这是我认定了一生的伴侣。”
“哈哈哈哈哈，那我可得期待您的婚礼了。”
他的举动又认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拉开话题道：“我的族人在哪？”
“您别急，假如你把他们卖给我，我可以给你开垦两个小岛的资金，十个人换这些，我想您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座岛是他们的主岛，足以容纳500w人口居住，但他们一族根本没有这么多人，200w还差不多，要这么多钱也没有用。
“但是，你要买走他们的话，那可是个天价。”
“我要看看他们。”
男人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带着檐余离开，林素诚想要跟上去却被阻止，檐余一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那个男人逼近他，把他按到赌桌上，洁白的衣摆把高高的油腻赌注推倒，头顶的灯光在烟雾下影影绰绰，男人戴满戒指的粗壮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粗糙的手指让他有些发疼。
“啧，真标志。”男人满脸横肉的油腻脸靠近了他白净的脸颊，“你这味道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