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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攻终成受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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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了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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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债闹出了大事情,内阁大学士有从龙之功的李长亭在金銮殿上撞墙死了,棺材在家中停了六天,天天都有人前来吊唁,祭奠的纸花纸马充满了整个胡同。

这一切都是冲着玉和来的,告他的折子如雪花般塞满了御书房。

三伏天,天上的日头热的像火炉,玉和跪在大殿广场,深蓝色的锦袍已经被汗水打湿,梳的整整齐齐的发冠也歪了散发黏在脸上,他已经从早晨跪到了午间。

期间有不少官员来往,却都未朝他看一眼,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刚被放出来的太子要完了。

“铛!”正午的钟声响彻了整座紫禁宫,玉和头一歪晕倒在了汉白玉砖上。

夏日天气燥热,汉马胡同里烧香纸留下的一点火星子被风吹了,悠悠的落在晒的干透了的纸花上,火一下子就起来,止不住,半个胡同都被烧红了。

等到大火终于灭了,当时正祭奠的官员有三位腿脚不便的已经和棺材里的大学士一同化成了灰。

风继续吹,晚间燥热终于过去,一场大雨洗刷了整座京城,也把不少人心中的那点小惬意也冲了个干干净净。

圣上的旨意终于下来,先是对大学生李子亭一番慰问,随后话风一转,严厉批评那些跟着起哄的官员,甚至连三个烧死的大臣荣号都被剥夺,导致他们家里人出殡都得畏畏缩缩的。

这一番处置下来,竟然半点都没提一下太子,一桩的人命官司到头来只换了太和殿门口的半晌跪。

这偏心实在是偏到没边了,同时也是给玉和立威,就像一开始托的底,只要不闹到天上去,一两条人命完全能给兜着。

“这京里的那些墙头草,也该能看得出来风是往哪吹了。”

东宫内,安德鲁着褐色常服,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给玉和喂着药,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般谨慎作态到像是个小媳妇。

“他们知不知道往哪吹的有什么必要,西北的风不乱才是真的稳了。”

玉和倚在软枕上,捏着帕子擦了擦嘴,嫌那药实在苦的慌,推了不肯再喝。

“我舅舅的那些旧部这么些年还好吧。”

“您放心,有小的看着,我们这些人都是当年国舅爷从战场上捡回来的,这条命早就交待给安家了,那些个有异心的也早就待在了黄沙下面,碍不了您的眼,只是…”

安德鲁带上了犹豫,“大军不可能总驻扎在郊外,明日领了赏就要回了边塞,这京城的兵力我们插不上手,还是得尽快安排几个自己人才行。”

玉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带着些滚烫,他不由有些烦躁,“京城里一大帮皇子,僧多粥少的哪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插手京城防卫,而且别看老头子病在床上,能威胁他小命的禁军他可是看的牢牢的,我们没必要这时候撩他胡子,反正他要真想把位子给我,手里那几个兵权也不会吝啬了。”

“看好了自己的手,把西北大军控制好就行,别往京城里伸,让人捏住了把柄,本宫可是要剁爪子的。”

安德鲁低头应了声,手里的药碗却不肯放下,直愣愣地往玉和面前凑。

“拿远点,这苦味我闻了心里泛恶心。”玉和别过头坚决不喝。

但安德鲁是铁了心了,“虽说是为了做个人看,但毕竟跪了那么久,大殿前连棵树都没有,那石板晒的跟烤羊肉的铁串似的,小的穿着靴子都烫脚,您万一晒出什么来可怎么办。”

“不喝,弄的跟馊水一样,问问那给药的大夫看他喝不喝的下去。”

玉和索性拉过蚕丝被盖住了脸,不肯面对那碗黑水,摆明了耍赖到底。

“哎,小的一看见您就想到了过世的孝感皇后和国舅爷,您说说一个那般硬朗的汉子,能骑马征讨塞北十八部落,最后竟然病死在床上,小的这么多年就害怕要是小主子您也有个什么好歹,小的干脆也找个坑把自己埋了一块去,可怜啊……”

“安德鲁,你再搁那哭丧!”

玉和一把拉开了丝被怒瞪着安德鲁,却见那双黑亮的眸子里一泡泪水顺着脸往下流,败下阵来,嗫嚅着接过碗一饮而尽。

“真是败给你了。”

外面日头已经落了山,屋内早已点上了烛蜡,明黄的火焰晃动着,将玉和一张脸衬得格外好看,此时他头发全都放下来,只着了宽松的绸衣,撑着软塌发丝垂落,光晕在发缝间跳动落在玉白的脸上像是那庙中的玉像一般端庄。

安德鲁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去看,安家于他恩重如山,这么多年来他隐忍着就是为了等到玉和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如今心愿已了了一半,他又怎么敢对这位金贵的主子有这般淫秽的想法。

忙岔开话题,“京中追债还要继续吗?”

“当然要继续,不仅要逼还得更厉害才行,一帮子抬着个死人就想当大旗了?怎么不把养心殿里那个病人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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