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也抽噎着应了一声，三十下若是错开打在屁股上，他也不会这般难熬，初白是故意的，势必要让他长个记性。
“接下来报数。”初白话音刚落就重新挥起了戒尺。
“一。”
终于换了位置，卫也猛吸一口气，短暂休息了几秒。
直到痛感再次累积，卫也疼的大哭，每一次报数都带着哭声。
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敢遮挡躲避，初白愈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力道控制的很好，没有加重也没有一点点的减轻。
真绝情啊！卫也近乎崩溃，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去对抗身体本能，不敢动也不敢挡！
可他真的很想挡一下，这个念头刚闪过，戒尺就又落了下来。
“二十三……”
“啪！”时间间隔没变，多一秒的缓冲时间都没有。
“二十四！”
……
“二十九！”卫也的报数听起来像是哀嚎。
最后一下挥出，卫也险些跪在地上，腰腹不自觉的往下划，无力喊道：“三十！”
这三十下终于结束了，可还有最后三十。
初白把戒尺立在沙发上，单手撑住似有苦恼的问道：“需要我轻一点吗？”
初白是真狗啊，打一半了问这种话，明显是嘲讽加鄙夷！
错认了，惩罚也受了，有罚到一半要求他轻点的吗？这是诚心认错还是敷衍了事？
“不用！”卫也连忙撑起身体，咬紧牙等着。
初白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戒尺落在了之前的伤痕上。
卫也收起哭声默默咬牙受着，最后这三十下比之前还要重，而且一直叠加在先前的伤痕上。
因为他的嘲讽，卫也硬生生的把叫喊声止在了喉咙里。
原本已经崩溃到受不住了，初白硬是给了他一个坚持的理由。
哭叫喊闹不丢人，但要是让初白手下留情，不管是他要求的，还是初白可怜他主动松了力气，都让卫也有一种屈辱感，有胆子认错却没勇气受罚的屈辱感。
所以他咬牙忍着，甚至怕初白敷衍，但他明显是高估初白的良心了。
初白说那话的意思就是让他死撑受着，从没有留情的打算。
三十下结束，卫也已经是满头大汗，两处伤痕都成了紫色，甚至还有破皮的地方。
“好了。”初白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卫也支撑不住的要跌坐在地上，连忙伸手扶住，撑起他的身体，刚打完可不能坐。
一只胳膊就能环住的细腰，让初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卫可量不给他饭吃。
卫也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不敢坐又起不来，索性就跪在那，反正不用他的搀扶。
被推开的初白目光一暗，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失落。
他相信卫也这般态度，不会是因为今天的事，还是五年前他造得孽，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曾经卫也是那么的依赖他，如今却拒绝他的一切帮助，即使是一个简单的搀扶。
初白叹息一声起身，看着他说：“你哥哥为了你的事没少熬夜，他在隔壁辛苦，你就跪在这陪着，抬手。”
初白惩罚人是真不讲情面，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卫也手心向上举过头顶，初白把戒尺放上，又压了下他的胳膊说：“打完不用这么高，他回来你再起来，顺便还能验个伤，我也好交差！”
他把这些说成是卫可量的要求，这样起码不是师出无名，光是想想初白就觉得憋屈。
自己养大的小孩，打他还得借着他哥哥的名义。看来他已经是个外人了！
初白走出办公室后，还得继续和几个导演见面，一时间不知道他们三到底谁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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