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量回来时就看到卫也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怔怔出神。
“站起来！”卫可量把一个背包扔在地上，语气中又带上了火气。
卫也看到背包瞳孔一缩，整个身体都僵硬了，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
“能坐吗？打轻了是吧？不愿意趴着就站着。”卫可量在沙发上坐下，伸手示意他交出手机。
见卫可量的注意力不在背包上，卫也松了口气，把手机递了过去。
手机页面停在微博评论上，不过评论区已经被cp粉攻占了，整整五年，过不去的又岂止是卫也。
“汪凯要离开公司，我会给你找一个新的经纪人，有什么要求吗？”卫可量快速关上手机。
卫也垂头低声说道：“没有，听公司安排。”
“这不是公司安排，是我想找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去好好照顾我的弟弟。”卫可量严肃且认真的解释。
卫也一懵，他哥竟然会说这种话？是他哥吗？
不确定，抬头看一眼！
看完瞬间低头，想想还是不确定，再看一眼！看完小心翼翼收回眼神。
他小心谨慎的打量像是在做贼。
卫可量哭笑不得的说：“把头抬起来，我刚刚见过你助理了，这助理是汪凯给你找的？”
“嗯。”卫也把手放在身前，用力扣着手指。
局促不安的模样，和领奖台上的从容大方很不一样。
“汪凯要走，他想跟着，所以把你的东西收拾送来了！”卫可量指着门口背包。
卫也动作一顿，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卫可量看出他有不舍和难过，忍不住训斥：“叹什么气？这助理跟个废物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找助理是照顾你，不是让你养个大爷！”
他找汪凯和助理，是想问问卫也的精神状况。
这俩人倒好，一问三不知，他又联系了卫也合作过的导演和艺人，得知不管是经纪人还是助理，工作时都很懈怠。
遇到麻烦多数都是卫也自己处理的！
现在这俩人走了，分明是件好事！但看卫也不争气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
“都……五年了……”卫也小声解释。
“你还好意思说？这么长时间，汪凯给你安排很多不合理的工作，你都没发现？”卫可量瞪了他一眼。
卫也眼神飘忽，神情有些不自然。
卫可量眉头一皱，问说：“你一直都知道？从第三年开始，他就会给你安排各种小活动，有些还是无偿的！”
卫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卫可量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走到他面前问说：“还有各种饭局，这些在上报公司的时候，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糊弄过去了，你也知道？”
卫也紧张的点点头，他知道汪凯的小动作，上瞒公司，下骗粉丝。
其中要是没有他的配合与帮忙，早就露馅了！
“卫也！你出息了啊！”卫可量火冒三丈。
鬼知道他在短暂的调查以后，用了多长的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不只是生气汪凯和助理，还有卫也，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了这么多小动作他还没发现？
卫可量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卫也的疏忽去罚他，他这个哥哥不也疏忽到现在？所以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进门。
现在才知道，卫也早就发现了，还帮着这两人瞒公司！
两个没能耐的废物值得他这么维护吗？卫可量气的四处打量，寻找趁手工具。
卫也直接跪下，伸手从茶几下面抽出藤条递给他。
卫可量都被气笑了，接过来冲着他的后背就是一下，怒道：“眼神不挺好吗？看不出这俩人心怀不轨吗？”
“会说话吧！他们这么做你就不知道告诉我？还替他们瞒着？”
“真能耐啊！公司给你的人脉资源，你去喂两个白眼狼？”
“五年！我现在都想打死你！”
卫可量每说一句就要挥一下藤条，没什么固定位置，胳膊后背，哪顺手打哪。
卫也疼的冷汗直流，又心惊胆战，想不到藤条会突然落在哪。
“那你打死我吧。”卫也低声嘟囔，不知道说的是气话，还是出自内心。
卫可量又是一下，这回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打在后背上。
卫也疼的没跪住，身体往前一扑，忍不住叫出了声。
“该被打死的人是我！”卫可量把藤条扔他面前，“是我瞎，没看出你们的拙劣手段！让我弟弟辛苦这么久！”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的暴怒是在气卫也，还是在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