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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草吃老牛(短篇堆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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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教育小孩是一门学问,你看,我从来就不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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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半天,见人看着话本不吭声,以为有戏,又拍着胸脯打包票:“徒儿堵着耳朵朝墙睡,绝不管师父在干什么。”

“不行,我嫌弃你。”

说罢,景侠放下话本,将一步三回头的景小春推出门去,关门关窗。

撵走了碍事的徒弟,他坐回床上刻苦钻研。

这话本还是景侠过二十生辰时损友相赠。

本子五十来页,里面的故事短,文字精炼,被作者用小字批在插画侧边;插图算不得栩栩如生,却很有味道。那天第一次翻开,看得他鼻血横流。后来那友人死了,这本子倒还在,历经酷暑寒冬,陪他度过了无数的寂寞夜晚。

不过再黄的本子叫人翻十多年,也翻不出什么感觉了,如今把它拿出来,更多的是增添氛围感。

脱下亵裤一扔,景侠吹灭灯火,把脸埋在册子里。

“唔。”

景侠双腿夹着被子,一手握着软塌塌的屌,揉搓几下,另一只手抓住身下床单,渐渐来了感觉。

“哈……嗯……”

刚哼几声,他忽然又警觉起来,想起一墙之外便是自己那不老实的徒弟,便熟练地扯来被子,叼住一角,十分小气地堵住了自己的闷哼。

堂屋中央,听不到墙角的景小春舔了舔虎牙。

“过分。”

半夜里,屋外风雨大作,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几道惊雷炸响,空气沉闷。一鬼鬼祟祟的人影趁着雷声掩护,手疾眼快地用铁片挑掉门内横木,接着放轻脚步,溜进里屋。

屋里有股淡淡的腥气。

地上一团亵裤。

床褥上,景侠下身光着,只着了上面的亵衣,睡得正香。又是闪电劈过,屋里霎时敞亮,那人站在床前,低头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片刻后雷声响起。

“师父,打雷了……”

话本被抽走,熟悉的气息落了满怀。

“师父,雷声好大,我害怕……”

许是潜意识里还以为说话的还是那个刚失去双亲在那个雨夜无法安眠的八岁孩童,景侠迷迷糊糊地抱住怀里的人,拍了拍,安慰道:“乖,不怕,师父在呢。”

那人应了一声,安静地窝在他怀里,不再动弹。

景侠再度沉沉睡去。

晚饭喝多了鸡汤,他睡到半夜,膀胱告急。还没清醒过来,便察觉到身上被人压着。

亵衣不知何时被扯开,露出一对饱满的胸肌,被冷空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左胸被毫不客气地抓揉着,隐隐作痛,胸肉从人指缝间溢出,那人用温热的食指指腹摩挲着他乳首上的奶孔,故意拨弄,揉得他酸涩无比。究竟何人为之,自然是不言而喻。

操,这个逆徒!又趁着老子睡着瞎胡闹!

景侠气得不行,浑身上下气血翻涌。

他刚要开口骂景小春不要脸,是跨时代的流氓,可嘴刚张,双唇便被覆上一阵温热触感。一瞬间,景侠怒气全无,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这种事,是新情况。

景小春手上大胆,可亲嘴是生平第一遭,在这事上纯得很:亲之前便阖着眼,嘴巴贴着景侠唇边半天都没敢伸舌头进去,只是轻轻吻他,多年妄念隐藏在克制的行为之下。

亲着亲着,景小春两手扶于景侠耳后,捧着他头脸,一点一点吸吮,亲他唇瓣,专心致志地沉浸在吻中。

他觉得师父是白开水、鸡汤和草叶的味道。

景侠竟僵直着任他亲了。

鼻尖对着鼻尖,唇瓣吮着唇瓣,短短的几秒时间延续得如此漫长。

唇分,发出“啵”的一声。

这暧昧的声音仿佛是什么开关一般,将景侠惊醒。他回过神来,又恼又羞,咬牙切齿道:“景!小!春!”

被点名的那人没反应过来,眼刚睁开,景侠铁青的脸撞进眼帘。景小春难得纯情,原本心里还甜蜜着,结果这第一次偷香便叫景侠抓了个现行,不知是惧是怕,被吓得鬼叫一声。

见他亲完自己后居然一副被非礼的模样,景侠磨牙声更甚:“你叫屁!好你个臭小子,竟敢强吻为师?”

“我,”景小春莫名慌乱,边结巴着,边从气急败坏的景侠身上弹起,下意识地试图解释,“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你!死!”

怀春的少男直接被一掌劈晕,栽到心上人怀里,又被嫌弃地推了出去。

景侠怒气冲冲,起身下床,一脚踹开门,提着他衣领子便把人拖回地铺上,径直去火房寻了两人平时用来绑牲畜的麻绳过来捆人。

捆好人,又坐回床边,手指颤抖着摸向自己被狗舔过的唇瓣,低声骂道:“真是反了天了,看为师明天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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