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应该没有疏漏才对。
很快行驶到郊外，马车停下，凌瑜挑开帘子，确认过后用短刃抵了抵箫墨尧后背，箫墨尧随即开口让车夫离开。
“你现在可以走了。”
凌瑜没动，箫墨尧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想在这里再和我做一次？”
凌瑜垂下的那只手兀的握紧，瞳孔微缩，眼里的寒意凝结成冰。
抬手就朝箫墨尧心脏刺去，狠绝不带一丝犹豫。
箫墨尧眼底冷意骤现，捏住凌瑜的手腕，刀尖明明近在咫尺却逼近不了半分。
凌瑜错愕一瞬，随后反应过来摸出那枚瓷片，朝箫墨尧颈间划过去，只可惜被躲得极快，不过只留下一道细痕。
箫墨尧的眼里沉得能沁出冰来，凌瑜手里的武器均脱落到地上，被一脚踹到胸口，碰到木板上发出闷声，嘴角溢出血来。
箫墨尧蹲到凌瑜身边，手捏住他的下颌骨，力度大得差点能捏碎。
凌瑜痛得直冒汗，伸手去推箫墨尧，却被箫墨尧的另一只手捏住。
“唔。”
“咔嚓”一声，剧痛从手腕传来，不出意外腕骨裂了。
“殿下，回府吗？”
是闻峙的声音。
凌瑜从箫墨尧眼里看到轻蔑的讥讽，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箫墨尧是真能忍啊。
“去刑罚司。”
马车开始行驶，箫墨尧松开凌瑜，起身坐回去，凌瑜狼狈的靠着车厢内壁，腹部被踹得绞痛，右手也因为剧痛发颤。
凌瑜理了下思绪，箫墨尧现在大概还不会杀他，只是他会过得比之前更惨就是了。
真是越来越看不到希望了……
腹部的疼意才缓解一些，马车就停下了，箫墨尧捏住凌瑜被捏碎的右手，把他扯下车。
凌瑜痛得连路都走不稳，只能踉踉跄跄的被箫墨尧拽着走。
“啊！”
“放过我！”
“……”
“啊！我真的不知道！”
“求求你！我招！我招！啊！”
“……”
箫墨尧带着凌瑜走过一间一间的审讯室，痛苦惨叫吵得他耳膜发疼。
凌瑜看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刑具，面上平静，心里也未起多少波澜。
无所谓，又不是扛不住。
看着凌瑜没有半分波动的眼，箫墨尧勾勾嘴角。
都不怕啊，那不知道这个，你受不受得住。
……
快走到尽头，犬吠声炸开在凌瑜耳旁，凌瑜僵住了，他确定那些声音不是两三只能发出来的声音。
脑海里恐惧的记忆被勾起，一幕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仿佛又回到了幼时被困在深山，被狼群围在树上的那日，树下的狼眼睛冒着幽光，龇牙咧嘴的往树上扑，叫嚣着想把他撕碎，他整整被困了两日才被父亲救下。
察觉到凌瑜的异样，箫墨尧眉头微挑，嗯？居然怕狗？
那更好了。
凌瑜被扯得一个踉跄，才回过神来。
萧墨尧声音愉悦。
“走。”
他每走一步，那些犬吠声就大一分，越靠近凌瑜就挪动得越慢，走到后头整个人都在发抖，几乎全靠箫墨尧拽着走。
凌瑜终于看见了尽头那间屋子里面的东西，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定在原地，血液仿佛逆流一般，全身发冷。
数十条狼犬被圈禁在里面，呲着牙冲着门外吼叫，它们都被链子拴住，但那些项圈好像随时会被挣断，最恐怖的是它们身下粗大发紫狰狞的性器，浊液从顶端冒出。
它们冲着凌瑜咆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把他撕碎。
箫墨尧很满意凌瑜现在的样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进去陪它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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