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死，至少也看到了谢星怀崩溃失态。
他凑近了些，舌尖冰冷的吐出话语，一字字道：“怪不得谢家人会把你逐出家门。你是非不分，朱紫难别，偏偏固执己见，听不进去别人半句话。”说到此处，顾沉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不是认为苏瑾是对的，你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谢星怀万万没想到，会从顾沉希嘴里听到“谢家人”三字。
他脸色倏然阴沉如寒潭，“你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他只告诉过苏瑾。
但苏瑾绝无可能告诉顾沉希。
顾沉希不管那些，他只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你知道自己是谢家的养子，从小性子便别扭又偏执。你觉得养父母并不爱你，他们爱的是你堂兄。但是，你的养父母明明告诉过你，他们将你视为亲生儿子，你堂兄也将你当亲弟弟疼爱……可是你呢？你故意和堂兄发生争吵，还将他打成重伤。”
“你知道什么？”谢星怀眼睛布满血丝，他朝顾沉希怒吼，“他们根本就不爱我！他们将我投在别人门下，而谢家功法，看都不让我看一眼，生怕我学会里面的一招半式！他们防备我，将谢家所有的功法都传给堂兄！”
“《开合功法》吧。”比起谢星怀的癫狂，顾沉希异常平静。他抬眼看着他：“谢家的功法，是叫《开合功法》吧。”
谢星怀有种被他清澈眸子看穿的荒谬感。
“……你如何得知？”
顾沉希嘴角挂着一抹冷嘲：“亏你还是谢家的养子，你难道从来没听说过，谢家的《开合功法》极为凶险，轻则反噬，重则终生都不会有子嗣。”
“否则，你父母他们怎么会收你为养子呢？”
“他们疼惜你，爱护你，不想你跟他们一样，所以将你送去了引山归者的门下。《开合功法》不能后继无人，于是你的堂兄主动站出来，帮你分担压力。”
“可是你呢？自以为是，自怨自艾！陷入自己的认定，哪怕你父母解释，你也不想听。你什么都不会，只会伤透你父母的心！”
顾沉希语速很慢，可每一字都揭开了谢星怀愈合的伤疤。
他觉得自己命途多舛，实际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心中的悲苦他也对苏瑾诉说过。
当时苏瑾只揽着他的肩膀，轻言细语地安慰：“我会陪着你的。不会像你爹娘那样，将你抛弃。”
顾沉希看他神色陷入慌乱纠结，心里快意极了。
他道：“你以为被全天下人抛弃，其实全是臆想，为了满足你自以为是的表现欲！”
谢星怀咬着牙，忍声道：“你在骗我。”
“你可以去找引山归者，去找你父母，你堂兄……何必在这里跟我争论骗不骗？”顾沉希冷哼一声，看不起他，“谢星怀，你太滑稽了，像个吃不到糖只会撒泼打滚的孩子。”
谢星怀被顾沉希的话刺痛了。
痛到了极处，反而趋于平和。
他差点中了顾沉希激将法。
“呵，你说我像个孩子？”他看向顾沉希的目光幽暗起来，多了几分猖狂。
顾沉希心如擂鼓，还未来得及继续骂他，谢星怀一抬手，紧紧捏住了他的性器。
尚未勃起的肉茎温温软软，被谢星怀用力一捏，刺骨般的疼痛席卷而来，逼得顾沉希面色发白，冷汗直流。
“我知道，你是双性儿。”谢星怀满意的看着因痛苦而无法开口继续讽刺自己的少年，“瑾哥哥也是。”
“怎么……”顾沉希重重喘了几口气，咧开嘴挤出一丝笑容，“说不过我，就要用这种下流手段？”
谢星怀扯了扯嘴角，灿若星辰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是又如何？”
疯狗！疯狗！
顾沉希心里大肆辱骂。
谢星怀循着记忆里从故对待苏瑾那样，揉搓着少年的肉茎，但他或许是缺少经验，又或许是特意爱看少年咬紧牙关的屈辱模样，手下不知轻重，没一会，便将少年粉嫩的肉茎捏成了一片青紫。
“呃——”顾沉希紧咬牙关，权当是被严刑拷打了。
少年的阳物未硬，谢星怀的小兄弟倒是翘的老高。
他不是半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了。
在误以为苏瑾中了一翁丹毒后，他看了大量医书，知道了男欢女爱，也知道了世上还有双性儿。
很奇怪，他修炼走神时，欲望勃发，想的人不是瑾哥哥，而是在皎皎月色下，顾沉希赤裸地跪在他身前，红唇吞吐着阳物的样子。
四下无人的时候，谢星怀还幻想着顾沉希，用手释放了几次。
……如今倒是不用幻想了。
顾沉希被他困住身形，浑身赤裸，门户大开。
可是少年的脸上没有幻想中的媚态，反而冷若冰霜，不容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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