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城把手指放到鼻间。
就在他闻到的一瞬间，他的脸立刻变了。郑仁城想起他跟着赵金过来的原因。
是因为这个味道。
和那个alpha一模一样的味道。
他的脸贴着秦予泉的脖子，那截雪白脖子上贴着透着血的纱布，除了血的味道外什么味道都没有。
她身上根本没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但她同时也没有omega的。
也许是巧合。
也许只是她们同时出现了。
也许……她就是那个alpha。
就在郑仁城胡思乱想时，赵金已经把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秦予泉！”守在门口多时的秦华月一下子冲了过来，抢过郑仁城手里的秦予泉，和其他医生一起把她抬到了移动担架上。
郑仁城愣愣地看着呼啦啦涌上来的人把她带走了，秦予泉的手从他的衣服上滑落，然后越离越远。
心情有点奇怪。
很奇怪。
非常奇怪。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跟着人流一起到了手术室面前，手术室的门在他面前重重地关上。
郑仁城停下了脚步。
他来干什么？
“警察同志，您还有什么事吗？”赵金也跟了上来，他有点奇怪地看着郑仁城。
“没什么……”郑仁城退了两步，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我在这歇会儿……等一下，我想问你个问题。”
“您说。”赵金很客气，对他一直很尊敬，看来秦予泉一定交待了什么。
“你们头儿是omega吗？”
“是啊，其实弟兄们经常因为这个事遗憾，因为泉姐太优秀了，作为omega有点可惜，”赵金笑了笑，“我看泉姐一直挺关照您的，您竟然不知道吗？”
郑仁城没说话，对面这个男人说的不像假的，她身边的人都说她是omega的话那应该没错，但是他总觉得有点太巧了。
手机响了起来，是程警官打来的。
那个贩卖omega的窝点被端了，但是没能找到上面的头目，那些人贩子也都是通过中间人联系，但是中间人并没有在此次行动中被抓。
秦予峰。
郑仁城想到他刚才的嘴脸，咬紧了牙关。
由于程警官没有和他关在一起，所以程警官并没有看见秦予峰，后续的汇报都只能由郑仁城来完成。
而对于这个案件，局领导也很是重视，专门为此事成立了调查小组，命郑仁城牵头当组长，于是郑仁城变得忙碌起来。
忙也好，没什么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但就在他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秦华月却联系了他。
约定见面的地方在医院，他走进秦华月办公室的时候，秦华月正在找什么东西。
“您找我有什么事？”郑仁城走到秦华月办公桌前，桌上乱七八糟地放了一大堆翻找过的材料。
秦华月看了他一眼，“你能离秦予泉远点吗？”
“什么？”郑仁城没想到她把自己找来是为了说这个，一时竟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我知道有点突然，”秦华月叹了口气，“但是她的腺体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
“刺激，我吗？”郑仁城有些莫名其妙，omega怎么会对omega产生刺激……
“对，你。”秦华月走到他身边，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让郑仁城有点不舒服，他刚要离远点却被秦华月抓住了手腕。
秦华月的手指娴熟地找到他手腕上的脉络，只有几秒，她就放开了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笃定。
“我看的没错。”
“郑仁城，你是omega吧？”
“她是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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