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当天，沈郁时和柳安来到操场上集合，终于看见所有新生，人数不少，年龄虽然有些差别，但基本都是年轻人。
“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出校了。”周围人难掩激动，对校外的样子充满好奇。
大家排队上了车，前往军训地点。随着车行驶，人影渐渐稀少。
“哇——”沈郁时趴在窗前，和柳安小脑袋凑在一块。映入眼中的世界光怪陆离，走在路上的有很多一看就不是人的，血肉模糊，奇形怪状。
她对那些缺胳膊少腿的还算理解，都是死时的模样，能力不足无法恢复原貌，晏流奚也表示那些是恶灵之下的，这么一比，医院里那些护士小姐姐竟惊人的美貌。
至少都统一保持了身体的完整性……只是不知，那么多死时身体完整的恶灵，从哪找来的。即使有那么多，为什么又正好能聚集在一个医院中?
她隐隐有一种猜测，会不会是……故意为之?
这些完成的实验品，是由多少人命堆叠出来的?操控一切的，是人是鬼，还是两者皆有?
就像林岚所做的，她不是强行留下了那对夫妇吗?以虐杀的方式。虽然是巧合，也证明制造恶灵是可以成功的，那么，护灵物，载灵物，能不能制造?有没有制造?
她不敢继续深想。
不再看窗外，收敛了发散的思维，她打开手表，查看一些科普信息，等军训结束还会有正式相关课程，但她还是想先了解了解。
人死后有强烈的某种情绪，能让灵魂保有一些智慧，再寄宿在和他有联系的物品上，便可以稳定住灵魂。
护灵物是死时正面情绪更多，生前足够善良，灵魂足够强大，死后自愿留下部分灵魂，还能保留些智慧与记忆。
比如莫茹心留下的照片，她们唯一的一张合照。沈郁时拿到手里的时候，莫茹心往往会给一个wink，心情好还会给一个飞吻。
她生前倒不会做这种动作，是沈郁时以前喜欢这么逗她，飞一个过去她就不叭叭叭骂人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自己转过头生闷气。
死后倒是学会了。
沈郁时把她留在外婆身边时，茹心不太开心，但还是瘪嘴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会帮她照顾好外婆。
这么想着，沈郁时带起淡淡笑意。
“在想什么?”晏流奚温柔问她，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软和，偶尔吃吃不伤大雅的飞醋，乖的不能再乖。
但她情绪突然糟糕透顶。
茹心虽然留下护灵物，但原本是有转生的机会的。可现在……有些事她不去想，却像根刺扎在心里，永远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