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裤兜里掏出截红绳，转过身，伸手稳稳勒住护士脖颈，双手交叉使劲，脚用力一踹她背部，黑红血液喷出，脑袋落地，脖颈处的断裂口光滑平整。
踹出去的脚落下，他顺势往前一步，躲开另一位护士的刀，手腕翻转，用红绳套住又一名护士的手，扯着她挡住一位护士嘴巴上窜出的细线。
“帮他搞到那么多材料，小气吧啦给这么短短一截。”他松开绳，往前一冲，一脚踢翻护士，红绳套头切下头颅，“有灵力了不起啊，和我打不还是五五开。”
他头也不回，红绳甩向身后，收紧，捆住扑向他的一捆细线，“早晚把他揍成猪头。”
转身，从衣摆后摸出个小巧飞刀，用力一掷，护士轰然倒下。
他走上去把护士眉心的飞刀拔出，在护士衣服上抹了抹，收回。又捡起地上十几张符纸，揉啊揉啊搓成一个个纸团，远远丢进垃圾桶里。
“狗东西，坑比，奸商。”
纸团一个接一个，成一道弧线精准进入垃圾桶里。
“年年留级，年年考试。”贺云舟开始收集丝线，又把刀捡起，“楚老狗还想让我叫他学长，想真美。”
“以前求我带早饭还叫我爸爸呢，不孝儿长大了，要翻天了。”
恰好此时，楚游从走廊拐角探出头来，贱兮兮地说，“贺学弟，怎么样呀。”
“老狗！受死！”贺云舟爆喝一声，冲了上去。
楚游撒腿就跑。
片刻后，“嗷！别打脸！”
“你踏马就是嫉妒我英俊潇洒！草，别打脸了！”
“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给我点材料怎么啦，成品不都分你了吗?太痛心了，你变市侩了。”
“我不是故意的啊！他们给的太多了！”
“钱?不行！没有！一分都没有！”
“贺云舟！你再打我要生气了！”
“……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打吧！”
“别打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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