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还能看见走廊上的血迹——来自那些失败者。
都丧命了。
她好像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虽然她一开始只是帮忙，但……她和他哥哥骗了他，最重要的是，谁都看得出来，他哥哥确实喜欢她。
即使她说清楚她和纪野云只是一个交易，到时候出事带给他的伤害不会变。
纪雁易的心情她是明白的。
因为外婆身边也只有她一个人，如果她回不去了……
“他只知道我上学，一年不会回去。”沈郁时闷闷地说。
身边晏流奚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慰，她低落的很快缓和过来，是了，还有他呢，她自己也在成长。
她笑了，落落大方地面对纪雁易的目光，目光坚定，“我一定会回去的。”
所以那些假设和担心都不会存在。
纪雁易沉默了，之前的愤怒渐渐消退，他想起林岚的事，他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本事。本事，就是活下去的底气。
“最好如此。”他冷淡地说道，像回到最初见面那样，带着挥之不去的疏离。他又顿了顿，低低说了句，“我……会保护你。”
会回去的，都会回去的。
那声音太轻，沈郁时没听清，“什么?”
“我说，你身份解决没?”
“解决了。”沈郁时挥了挥手上病例卡，目光落在他的制服上有些惊讶，“你这……怎么不像护士服也不像医生制服。”
“人事管理。”他抬了下眼镜，“我让很多新生当上了护士。”
“……好家伙。”
原来这就是孟初说的那位猛人，帮很多人搞定实习护士考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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