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这么做了，依仗着有“明征”这一层身份动了不老实的心思，但只敢隔着裤子去摸，挺翘的屁股手感比想象中更好，有肌肉但不多，弹性绵软而结实。
是明征的话，他会情动，欲望勃发，扣住男人的腰胯隔了层裤子连续狠撞了十几下，跟真枪实干一般粗狠。
陆锦程最后还是受不住痛，紧急叫停，在木地板上往前跪行了几步。
“你瞎整什么玩意儿，快要把我撞死了。”他扶着自己的老腰往后看去。
王以安皱着眉头，他的阴茎还涨痛着，就差一点，要不是被陆锦程强制刹车了，即便没有真正插入进去，他也会在暗涌性事中喷涌。老演员营造的氛围太真实，蓦然抽离，他有点怨气地说：“程叔，我刚入戏就被你打断了。”
“角色名字都叫错，你入的什么戏？”
陆锦程一严肃起来就让人发怵，王以安只得讪讪地笑着，好像学生被老师训了，小声回应说：“感情戏呀。”
他以尴尬的笑容掩盖他所犯的错误，包括非故意的和刻意的。
“行了，我看你这床戏不是演得挺好，就该找你的对手演员来排戏。我这身子骨给你再多撞几次就要散架。”陆锦程边说边站直起来，把衣服掀起看到两侧腰间有鲜红的指印，他没好气地看向王以安，捶了捶自己的老腰。
多撞几下，王以安仿佛通了感，阴茎抽搐地跳了跳，不受控制地溢出精液，深色裤子看不出异样，他佯作镇定地说先上个厕所。
却不知在陆锦程眼里，他装得越淡定，就越显仓惶。
看来也不是带不动。
等王以安换了裤子下来后，发现陆锦程正往他准备的小白板上板书，面容冷肃、双鬓灰白的男人完全脱离出夏成季的影子，恢复回演员本身。走近一看，上面推荐了几部描述同性之爱的冷门电影，还有讲述艺术史的纪录片。
谭进为了让他揣摩好艺术生的角色，也给他推荐了学习清单，两人写的竟然也有部分重叠起来。
“程叔，你看的东西还挺杂。”
“没工作的时候就瞎看，接起新的角色不会手忙脚乱。”
“是吗，挺多人接戏以后连功课都不做，台词也是到了现场才开始背。”王以安随意地抛了个话头。
“时代不一样，以前的演员功底不扎实就会被淘汰，导演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你不做，有的是人来抢活。”
曾经有行内尊称的“老戏骨”当着王以安面犀利批判行业现状，讲那些流量演员破坏正常市场诸如此类的话，话里话外带着针，密密麻麻刺向他。因此他对这类奖项没获几个，却仗着有点资历指点江山的“戏骨”没有好感，当初也铆了一股劲要赢陆锦程。
他想到像陆锦程这样的老演员也会跟风讲两句，没想到他只讲了以前的事，像随波逐流的小舟，不管别人，浪翻到哪儿，他便在浪头上继续做自己。
王以安有留意陆锦程接过耽改剧，换作是珍惜羽毛的戏骨，怕是接到邀约时只会狠批一顿，看都看不上眼。
他笑眼眯眯地继续听着，陆锦程作为讲师又跟他亲身指导时不一样，讲话还是风趣的，但多了几分距离感。听得陆锦程的语速有点急，他还贴心地去去让人沏了壶茶说道：“程叔你慢点儿讲呀，之后不来了吗？”
陆锦程露出奇怪的表情：“我跟小蒋总是按课时收费的，这不想着抓紧时间给你多讲两句。”
“我加钱呀，用不着蒋总来贴。”
“我也接了个新戏，没有太多时间来教你了。有谭进导演的把控，以你的天赋要演好角色不成问题。”
王以安满腔热情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只剩一股颤颤悠悠的余烟，接下去也显得心不在焉，没有了听课的心思。陆锦程走的时候，他强颜欢笑地说：“你就像最后不告而别的夏成季。”
成年人的较量到此为止，这甚至不是一场较量，是陆锦程单方面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来的戏。这样道行深的老狐狸，看出来了，但还是给他留了体面，维护他那高傲的自尊心。
他装作没看到自己换了裤子，装作那句脱口而出的“陆叔叔”只是不小心，换上老师的面具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让那把胡乱滋生的坏心思没有更进一步的空间。
王以安回想起他在电视上看陆锦程衬托自己的那场戏，步步在退，不着痕迹，让你以为自己真的赢了。
原来是他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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