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澄没有想到这个点秦书澈会回来，手忙脚乱间不小心打翻了酒精棉，伸手去捡时又把一旁的医药箱碰倒了，匆忙间他只来得及披上搭在椅背的西装外套。
“你......你怎么回来了？”栗澄把整个人都缩进宽大的西装里面，眼中满是慌张，圆滚滚地瞪着秦书澈。
他特意看了一眼时间，差1分钟下课。
“我......你......呃......”秦书澈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气氛开始尴尬，两人四目相对，都当起木头人来。
时间一久，秦书澈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是他看错了。
“我......我在群里看到她们说你上课上到一半提前走了，还以为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来看看......”这个群是栗澄的迷弟迷妹们建的，听说他自己也有一个，当时是纯粹觉得好玩，秦书澈还专门创建了一个小号装作栗澄粉丝混了进去，没想到这个群关键时刻还挺有用的。
“什么群？”
“就......就......你真的受伤了？”秦书澈才注意到刚才乒哩乓啷掉落到地上的东西，立马就紧张了起来。他几步就走到了栗澄面前，不客气地要把栗澄外面这件衣服掀开，想检查一下小橙子受伤的地方。
栗澄哪能让秦书澈看到自己这副淫荡的样子，死死拽着衣服不肯松手。
秦书澈看到栗澄急得眼眶都红了，立马撤了劲，举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看了，你别哭！”
栗澄垂着头也不吭声，从秦书澈的角度可以看到小橙子头顶的发旋，可爱又倔强，和主人一样，对上栗澄，他是真的毫无办法，“我真的很担心。”
秦书澈蹲下身，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像只忠诚的大型犬，在栗澄脚便绕着转。直到他捡到一团沾血的酒精棉，原本温顺的大狗猛地窜起，进入到防备状态。
“你流血了！走，我带你去医院。”说罢弯腰就想要把栗澄抱起来。
“不用。”栗澄闷闷道，见秦书澈还巴巴地等着他解释，又加了一句，“只是破了点皮，不碍事的。”
“咱都不是学医的，还是听医生怎么说吧！”
栗澄是怕了秦书澈这不依不饶的架势，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也不能真让人这样抱去医院，他还光着身子呢。
“就是......就是被蜜蜂蛰了几口，已经买了药膏，没必要去医院。”栗澄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脸也已经快要烧起来，他偏头看着桌上的药膏，不敢和秦书澈对视上。
“啊？”秦书澈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他小时候皮，去掏马蜂窝，最后被马蜂在嘴上蛰了一口，被他哥笑了快一年，他那时才知道香肠嘴不是一个夸张的比喻，而是非常形象又写实的一个形容，但是栗澄这么安静乖巧的一个人，怎么会让蜜蜂咬了？还是在胸部这么隐私的位置！他一直觉得栗澄甜，果然！蜜蜂都循着味来采蜜了。
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对娇俏粉嫩的乳，秦书澈觉得整个人都火烧火燎得热，“那......那你赶紧涂药膏。”
“嗯。”栗澄也跟着脸红。胸口又开始犯痒，密密麻麻的，栗澄想赶紧把伤口处理了，但秦书澈跟块木头一样杵着，他这衣服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奥奥奥，我，我不看......”秦书澈说着便转过身去。
明明都是男人，一起玩了这么久，两人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对方裸着上半身的样子，但现在气氛却突然变得别扭起来。
栗澄抿了抿嘴，心情十分复杂，最后索性不管了，脱衣服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也许是太紧张了，动作间碰到了乳钉，一不小心就是狠狠一扯。
“呜......”
“怎么了？”秦书澈在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但是脑子里的画面却全部是刚才惊鸿一瞥后忘不了的艳红乳尖，听到栗澄带着痛苦的呻吟，他什么也顾不了，立马转过身去。
这次他近距离看到了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画面。
栗澄本来就白，胸口的红肿就更加明显，皮肤被撑开，甚至可以看到淡青色的筋脉，比婴儿的肌肤还嫩，乳头肿得让人心惊，翘挺挺地立在空气中，想要缩回去又无处可藏。
秦书澈微微仰起头，吞下去的口水都带了一丝腥甜。
栗澄想要抬手去遮挡，最终泄气般地闭上眼，随秦书澈看。
他的整片胸部都能看到黑点，乳晕周围尤其多，应该是蜂刺。有些扎得浅，还能看到硬硬的一个刺头，用手也能拔出来，有些却已经陷进皮肤中，秦书澈能够看到清晰的指印，这些刺就像是被人揉进去的一样。
“操！顾腾这老东西欺负你了？”秦书澈顿时火冒三丈，看着像是要找顾腾打上一架。
栗澄被吓了一跳，他扯了扯秦书澈的手，轻声道，“没。我......我有些害怕，你帮我把刺挑出来吧。”
秦书澈突然觉得自己胸口那片的皮肤也开始疼，但他还是故作镇定道，“别怕，你先别动，这些东西掉地上了要重新消毒。”
他还特地上网查了处理方法，明明只是简单地用酒精棉消个毒，秦书澈却认真得像在做一台手术。他轻轻托着栗澄的胸部，已经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只专注地剔着刺，动作快准狠，生怕小橙子再多受一丝疼。
栗澄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秦书澈干燥有力的手掌，他甚至觉得秦书澈掌心的纹路烙印在了胸口，不然为什么心口在发烫。
等把最后一根刺都拔除的瞬间，秦书澈感到背脊一松，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
只是这口气还没吐完，有一半就这么憋在肺里。他感到鬓边被软软的手指摸了一下，动作很轻，让他感觉像是撞在一朵云上。他怕吓走这朵云，于是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
“你出汗了。”栗澄的指尖浸了秦书澈的汗，他只轻轻一划，就收回了手，也不嫌弃，虚拢成一个拳头，微凉的指尖在掌心不停摩挲。
“我怕把你弄疼了，疼不疼啊？”秦书澈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栗澄有些委屈，眼睛发酸，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疼的。”其实很疼，疼得他眼皮都在抖。
秦书澈揉了揉栗澄的脑袋，他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有些话他问不出口，比如那对蓝宝石乳钉是怎么回事，比如是如何受的伤，再比如为什么要躲在寝室里上药......
栗澄似是从秦书澈的眼神中看出了那些疑惑，他很感激秦书澈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书澈按着网上的方法给伤口涂了一遍肥皂水，等干了之后又拿着棉签上了一层药膏。
在看到栗澄的乳头根部几道被细绳勒出的划痕时，秦书澈的动作不由顿住了。纯情的秦校草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伤口。
药涂上去的时候，栗澄的身子猛地一抖。
秦书澈的动作也跟着一抖。莫名的酸意涌上鼻头，他的心脏开始无缘无故地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