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那是疾枫吗？”
“好像是诶，他怎么下来了？”
“我觉得还是林焰帅点，嘻嘻！”
“不要拉踩好不好，他们是不同风格的帅，别捧一踩一的！”
“就是就是，疾枫在富婆堆里很受欢迎的，我就喜欢他这样成熟温柔款的。”
栗澄听到旁边一堆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视线也被带到了坐在吧台边一人独饮的男人身上。男人看着神情放松，长腿轻轻点地，兀自散发着魅力，身边时不时有人凑上去撩骚，都被他微笑拒绝了，礼貌又温柔，让人被拒绝了也气恼不起来，红着脸又走开了。
栗澄想到前几天人家还帮自己挡了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疾枫看到栗澄过来，眼神亮了亮，他晃晃酒杯，“喝一杯？”
栗澄摇了摇头，“上次谢谢你帮我解围。”
“那你要怎么谢我？”栗澄闻言一顿，他以为疾枫会说没什么，小事之类的客套话，没想到人家这么直球地要报酬，一时语塞，愣在原地。
疾枫见人像是被点穴似的怔愣当场，不由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真的挺可爱的。”说着还不过瘾，伸手轻轻刮了下栗澄的鼻子。
栗澄只觉得鼻尖痒痒的，不禁伸手去挠了挠，“你怎么下来了？”他随意找了个话题打破两人变得有些暧昧走向的气氛。
“嗯，下来放松放松，看看表演，看看年轻人在玩什么。”说着把目光投向舞池，DJ打着碟，一群年轻人扭动着身子，放纵着青春，栗澄看不透男人在想什么，但他捕捉到了男人眼底一丝忧郁和哀伤。栗澄看着疾枫分明的下颌线，如果不是知道男人的身份，没人会把眼前这人和少爷这个词联系起来，他更像是一个叱咤商海的精英，下班了来酒吧小酌一杯，找点乐子，或许疾枫是在哀伤自己的命运吧，每个人都各有各的难处。
“这杯酒我请你，那天谢谢你，我先去忙了。”栗澄说完就闪身离开了。疾枫看着栗澄三两下就闪进人群里，又看了看手里这杯酒，垂眸笑了笑，一饮而尽后便离开了。
今天栗澄晚上没课，他可以和陶稚林一起回去，但是过了下班时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心里有些焦急。
小美见他那张冰做的脸难得露出些别的表情，抱着手臂在一旁幸灾乐祸道，“果然是你的朋友啊，看着乖，实则骚，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攀上了梁经理的大腿。”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
栗澄懒得再和她费口舌，直接上楼去找梁经理。
出了电梯，刚好碰上梁经理拉着个少爷走过，“梁经理！”
“奥，橙子啊，怎么上来了？”梁经理看到是栗澄，说话还是挺客气的，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顾腾和栗澄睡了，虽然在心里感叹这橙子本事大，但是老板的私事他是不敢乱说的，本来他就看好栗澄，现下更是拿当红头牌的态度和栗澄讲话的，毕竟枕边风他可不敢小觑。
梁经理推了推那个少爷，“快去吧，注意收着点脾气，我一会儿就来。”说完又对着栗澄笑得亲切。
“您看到陶，葡萄了吗？”
“奥，我叫他上来帮忙了，封家二少来了，他就喜欢葡萄那款的，昨天丛丛被王总玩得下不来床，我就想着让葡萄去卖个乖，你放心好了，木子看着呢，不会出事的，唉，别急啊，你知道在哪个包厢吗？”
栗澄回头狠狠地瞪了梁经理一眼，梁经理被那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把包厢号告诉了栗澄，就见人马上冲得没影了，他怕出事，低骂一句也跟了上去。
栗澄到了门口冷静了下来，他只不过小小一服务员，在这些权贵眼里还不如一只狗，这层的客人恐怕是连顾腾都要忌惮的。栗澄环顾四周，看到隔壁包厢门外推车上有瓶啸鹰的赤霞珠干红，没做多想，拿在手里，进了包厢。
栗澄进去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正在起哄，围着沙发，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正在拍照。木子在旁边急得流汗，栗澄认出了他，他是帝豪的老人了，见过很多世面，一般老板的为难他都是能对付过去的，看样子是这个封二少太过跋扈，压根不会把帝豪的一个少爷放在眼里。
环顾了一圈，都没看到陶稚林的身影，栗澄盯着那群人，眼神一暗，正要往前冲，就听到陶稚林的哭叫声，“不要，求求你们，啊！”声音过于凄厉，把周围那群公子哥唬住了，包厢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剩下陶稚林抽噎声。
封启被扫了兴，揪住陶稚林的衣领就是一巴掌，“操你妈的婊子，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叫你脱就脱，再哭哭啼啼要死要活，我他妈就在这里把你干了。”说着不解气似的，又是一巴掌把陶稚林的脸扇到一边。
陶稚林眼泪糊了满脸，半边脸已经全然麻痹了，他又气又怕，整个人簌簌发抖，哭得喘不上气，但双手死死地扯住自己的裤子，结实的布料被撕开一道口子，他再大的力气也抵不过好三四个人一起往下扯裤腿，屁股露了一半，秀气干净的阴茎漏出一个头，被人拿手弹了一下，疼得他发了一身冷汗。
他只觉得今天要死在这里了，连同他破碎的自尊心。以前同学欺负他或是言语讽刺，或是拳脚相向，但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如此羞辱，尊严就像是被践踏到了尘埃里，屈辱得快要原地死去。
陶稚林后悔极了，明明栗澄提醒过他不要上楼，安心在GT做好服务员就好了，都怪自己被金钱迷了眼，梁经理说只陪个酒，在客人面前卖个乖，说些好听的话，事后给他2万红包，他就心动了。呜呜呜，谁来救救他，他哀求地看向领班和木子，但是没有人会为他得罪金主。
“封少！”栗澄推开人群，看到了陶稚林的凄惨的模样。
“橙子！呜呜呜！”陶稚林看到栗澄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委屈得鼻酸，无声地淌泪。
“你谁啊？”封启满脸不爽地转头，待看清栗澄的模样后皱着的眉头也散了开来，他被惊艳到了，放开了陶稚林的衣领，开始上下打量起栗澄。
“封少，我来给您送酒。”栗澄说着把红酒递了过去。
木子见状，立马附声道，“是呀，封少，顾总特意帮您留了一瓶，前不久刚拍卖来的。”
封启这才伸手去接，在栗澄手上摸了一圈，才拿过来瓶子看了一眼，“顾总有心了。”
这时，梁经理也赶到了，只消一眼就把前因后果猜了个全，他点头哈腰赔不是，“这葡萄新来的不懂事，我见他长得乖就让他来帮个忙，没想到生得这么笨，冲撞了二少，我代他向您赔个不是，您别跟他一个小服务生一般见识哈。”说着哐哐哐连喝了三杯。
封启没有应话，拂了拂没有半点灰尘的衣袖，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那你就把丛丛叫过来，我便不为难他了。”说着朝陶稚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这，丛丛他，他今天请假了，封少要不您再换一个？”梁经理在心中叫苦不迭。
“那就他吧！”说着指向了栗澄。
“这......他是服务生，您知道帝豪的规矩的，服务生不......”
“你在和我谈规矩吗？我说的就是规矩！”梁经理一个头两个大，他在帝豪也是个老面孔了，也算是在这些权贵面前混了个眼熟，一般情况客人都会给个面子，但碰上封启这样横的，真的是束手无策，现在顾腾也不在帝豪，他真的是怕了这个祖宗。
栗澄刚把陶稚林扶起来，护在身后，矛头就指向了他这里。气氛整个凝固住了。
“梁经理既拿不出丛丛，又舍不得让这个小美人陪我，那就打哪来的滚哪儿去吧，别扫了小爷的兴致！”说罢，带着怒气向栗澄他们走来，栗澄被一把推到了地上，封启揪住陶稚林的后领，就像揪一只小鸡仔。
“啊！橙子！放开我，放开！”陶稚林满脸惊恐地看向栗澄，不待他做出反应，就被一脚踹翻在地。
他痛吟出声，然后没穿上多久的裤子又被扯了下来，他的手被两个人分别压制住，情急间只能用脚一顿猛踢，但是两条腿被卡在小腿的裤子给缠住了，在别人看来像是一只扭动的蚯蚓，滑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