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靠一对银色金属翅膀飞在空中的圆形摄像机，罗维发出疑问：“所以，你是说这个东西就能连接外星人的系统？”
“你以为呢？”罗廷像摸宠物一样摸摸那个圆形机器的脑袋，“喏，外星科技。”
“外星科技，外星科技！”大型金属苍蝇在空中扇着翅膀转圈，用机器独有的声线模拟着人类语言。
罗维完全没想到它还会说话，试想一下，你得用这个东西进行性爱直播，而它会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这太可怕了。
“总而言之，直播还有半小时就开始了，你需要让这个小玩意扫描你的信息。接着，把和它配套的项圈带上，时间一到，直播系统开始，会自动将你的意识带入空间。”
“这个东西也会跟着我？一直跟着？”罗维指向金属大苍蝇。
当然了，罗廷不假思索答道。他将项圈扔给罗维，留下一句“好好享受”之后消失在罗维的视线中。
金属苍蝇在空中飞来撞去，像是在观察这个小小的房间。罗维将项圈绑在脖子上，那金属苍蝇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动作，扑闪着游到罗维跟前，不断地上下移动着。
“滴滴滴，扫描完成，欢迎您，08号参与者，罗维。我是直播助手kuki，负责拍摄、介绍……”
自称kuki的外星智能转动着圆球身体中间的摄像头，像眼睛似的看着罗维。
“什么？”一个摄像头为什么还有名字。
罗维一把抓住浮在空中的圆球，问道：“你，叫什么，kuki？这是摄像机型号还是……”
kuki的翅膀快速地拍打着，像是不满罗维的举动，“kuki不是型号，kuki是名字！除了kuki以外还有luki，hiki……”
在后面的十多分钟里，kuki为罗维介绍了它的机器朋友们，每个摄像头都有专属于自己的名字，虽然它们的名字都像是流水线上乱取的。
“罗维，距离直播开始还有一分钟，哒哒，一分钟，一分钟！”
“kuki，你不要说话了。”
如果哪天人类科技发展到这种程度，罗维觉得自己肯定会恨死人类。
墙上的钟表开始走最后一圈，罗维做了几次深呼吸，“kuki，环境投射到底是什么样的？”
小摄像头在罗维头顶盘旋着，发出“滴滴滴”的噪声，它用更为轻柔的机器音回答道：“是智，来自所有世界的智慧，罗维，我的实况主大人。直播开始，请享受你的旅程！”
秒针走过最后一格距离，罗维心中的六十秒默数结束，kuki的数据读取进度达到百分之百，宇宙级性爱直播实录企划的第一期在静默中开始……
进入混沌空间的感觉就像泡在水里，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心中却也没有恐惧。这里像是被投送前的休息站，候车室，让人平静而心安。
粗糙的沙砾将罗维裸露处的皮肤磨得生疼，一望无垠的星空中挂着银白的弯月，干冷的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来，吹得他耳根发凉。罗维看着夜空，大脑依旧处于宕机状态……这是哪里？
沙子，风，满是星星的天空。
“罗——维，罗——维。”
罗维伸出手将kuki打到沙地上，倒也没有打，只是压住了它的发声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