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哥！嗝！……我还能……再来一沓！嗝！……”隽嶷右手举拳朝天，步履踉跄。
“你看我放手你还走不走得动。”渊永扶着隽嶷的右腰，左手执着隽嶷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左手。
“那……哥……放开！我肯定能走！”隽嶷仰摇着头。
“……嗯额！——哎哎哎！！！！！”隽嶷的身体离开了搀扶，重心不稳。
噗——渊永快步向前，扶住了隽嶷。
“我就说说！……嗝……哥怎么还真放手啊……”
“我就逗你玩儿的，但还不是接住了？”
“哎嘿嘿～我就知道哥不舍得让我摔。”隽嶷明眸皓齿地朝着渊永笑。
来到公寓大厅。
“哎？嶷小哥，永小哥？”在等电梯的雪倩朝走来的兄弟俩道。
“晚上好。”渊永道。
“小倩——晚好呀～”隽嶷憨憨地笑着，挥了挥手
“噗嗤～你们好，看来沙场久战啊？”
“是，这货，真就一个劲喝。”
“哈哈哈，上次你扶着阿远哥，这次你扶着嶷小哥，能者多劳哈。”
“……是哈……”渊永道。
“呼……呼……呼……”隽嶷闭眼，微垂着头。
“能走到一起还真不是没原因的。”雪倩食指弓捂嘴笑。
“什么？”
“嗯哈～就是觉得嶷小哥和阿远哥各方面都好像，般配！”
“嗬哈，是嘛。”渊永微寐。
叮——
雪倩先进入，按住开门开关。渊永一步一步带着隽嶷，靠到电梯壁上。
电梯一点一点往上升。
“我到了，你们早些休息，拜拜～”
“好。你也是。”渊永没去按关门，只是等它自己合上。
合上后，渊永偏头垂目，他看着，隽嶷的眼睫，修挺的鼻梁，润光的彤唇，微敞开的领口，内里一起一伏的胸膛……他听着，电梯窸窣的升响，抽风机的微隆，隽嶷的一呼一吸，自己越来越急促的气息声下，心脏随之的和鸣。
渊永摩挲了几一下隽嶷的手——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
然后，他就着搀扶的姿势凑向隽嶷的面侧。
哗哗——电梯门摥开。
“回来了？”父亲穿着人字拖，一只脚踩着墙，倚墙叼烟。他瞥了一眼垂身的隽嶷，将烟夹下，放到背后。
“你在这干嘛？”
“想，下去走走。”
“行，那你帮我把门开了。”
父亲叼回烟，开锁声一开始是哒啦哒啦的，突然顿了一下，缓缓地扭动锁扣，好一会儿才解锁。
渊永将隽嶷扶进玄关之后，父亲锁门。
渊永顿了一下，继续将隽嶷往房间拖。
安置好后，渊永将鞋子放回外面的鞋柜，并从厕所拿出地拖，一边拖一边对坐在沙发上的父亲道。
“不下去了？”
“嗯。”
“怎么又吸上了？”
“今天就戒了之后的第一次。”
“我没所谓，看你自己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趁他睡着我才吸嘛……”
“我冲凉了。”渊永站直，握着拖把头。
“等一下。”父亲将执烟的手搭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