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云青看到朱凯坐在床边休息，他挣扎着坐起来。
“你起来干嘛，躺下睡吧。”说是这么说，朱凯还扶着他坐了起来，让他靠在床头。
朱凯的脸靠得很近，谷云青看着他的脸，“你长得真好看。”他伸出手贴近朱凯的脸，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眉毛，“这眉毛，这眼睛，这脸，这嘴唇，全都好看。”
朱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很惊喜的表情，“你喜欢我的脸？”
“喜欢，我要是能长成你这样就好了。”谷云青的手在朱凯脸上乱摸，自己要是能有这样的长相该有多好啊。
朱凯的脸上有些失落，他抓住谷云青的手，“好了，赶紧睡吧。”
“我还不想睡。”谷云青抓住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他的手凉凉的，贴在自己发烫的脸上很舒服。
朱凯没有抽回手，“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洗个澡。”
“你这个样子怎么洗澡？太危险了，明天早上再洗吧。”
“不行，我一定要洗澡！”谷云青甩开朱凯的手，挣扎着要起来，朱凯按住他的肩膀，“你站都站不稳，怎么洗澡，今天就先睡吧。”
“不行，我恶心。”
朱凯放开他，去拿了垃圾桶过来，“要吐吗？直接吐垃圾桶里吧。”
古云青抓住朱凯的胳膊央求，“你帮我洗个澡吧，有人摸我，还亲我，恶心，你让我去洗个澡吧，我想洗个澡。”
朱凯抱住古云青，轻抚着他的后背，“卫生间太小，我扶着你去洗澡很危险，不如我拿毛巾来给你擦擦身子吧。”朱凯的声音很温柔，谷云青安静了下来，点了点头。
谷云青躺在床上，朱凯拉上了窗帘，脱去了他的衣服，温热的毛巾正在擦拭着他的身体。
“我的身体恶心吗？”谷云青的表情很认真。
“不恶心，我们的身体都是一样的，我的身体不恶心，你的身体也不恶心，恶心的是那个趁你喝醉，对你下手的人。”
“我是同性恋，你不觉得恶心吗？”
“你醒酒了？”朱凯仔细看着谷云青的脸，古云青笑了笑，没有回答。
“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好，都是正常的，不恶心。”朱凯说。
“我把手指插进了你的屁股里，你也不觉得我恶心吗？”
“不觉得，当时是我做错了，我知道你那是在惩罚我。”
朱凯擦拭着谷云青的胸口，谷云青看着他脸，“你长得真好看。”谷云青久久地盯着朱凯的脸，他看见那张脸慢慢变红了。“你发烧了吗？你的脸好红啊。”
“转过去，我给你擦擦背。”
“哦，好。”谷云青在朱凯的帮助下翻了身，朱凯把毛巾浸在水盆里，拧干水，给谷云青擦着后背。
谷云青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冷吗？”朱凯问。
“不冷，我后背痒。”谷云青耸动着肩膀，轻轻地笑着。
朱凯快速地帮他擦完身体，然后给他盖上被子。
“趴着睡难受，你给我翻过来啊。”谷云青的头埋在枕头里，说话闷声闷气。
朱凯掀开被子，给谷云青翻了身，又给他盖上被子，朱凯的脸红红的，很有趣，“你长得真好看。”谷云青又说。
“你赶紧睡吧。”朱凯起身要走，谷云青拉住了他，“你怎么了？你害怕我吗？”
朱凯没有回头，“不是，你喝多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还有课。”
“你跟我一起睡吧。”
“啊？不行不行。”朱凯连连摇头。
“这床这么大，为什么不能一起睡？”
“你喝多了。”
谷云青爬起来抱住朱凯的肩膀，“你跟我一起睡吧。”
朱凯扒开他的胳膊，把他摁回床上，盖好被子，“听话，赶紧睡吧。”
“不听话，我偏不听话。”谷云青摇着头，感觉头很晕，他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朱凯，“我头晕，好难受。”
“想吐吗？”
“不想。”
“要喝水吗？”
“要。”
朱凯拿来矿泉水，把谷云青扶起来，喂他喝水。谷云青抓着朱凯的胳膊，仰头喝水，他感觉脑袋很沉，逐渐歪下去，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流过他赤裸的胸膛，消失在被子里。朱凯赶紧拿走水瓶，从床头柜拿来纸巾，给谷云青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