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屏里男人的动作停在某一刻，自此再无新传送的画面。
坐在桌前的男人执拗地一次又一次按下快进键，可视频里的男人无动于衷，甚至又重新起了进度条的起点的动作。
笃笃。
门外响起男声:“少爷，您说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
男人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挪开，他起身，灯光下照出男人苍白的面孔。
“知道了。”他起身，一边关闭电脑。
电脑旁边摆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似乎是主人特意从某个视频里截下来的，相片里黑发男人笑得毫无防备。只是那本是一张双人合照，另一位的脸却被扣了个干净，只剩边角几处零星的金色发丝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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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可知道你当初离开时都对他们做了什么，像李青昧那种人，你应该很清楚要是被他找上会怎么样吧？”
麟羽听完一怔，黑着脸想要离开，“滚开，关你屁事。”
“哥，我能帮你的。”麟席早料到男人的反应，伸腿拦住麟羽的去路。“哥，你听我说，我现在完全能够帮你的，哥。当初的事都是我不好，这么几年我已经得够教训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顿了一下，再次强调：“哥，你必须得相信我。”
除了他没人能帮助麟羽，要是被那几个人找到麟羽一定会被强奸的。
“说得倒是好听，我凭什么要相信你？”麟羽挣开他的手，“你凭什么觉得你和他们就有所不同？我看你是疯了，麟席，你搞清楚，我一个人好好的，没什么非要靠你不可。”
他又不是什么菟丝子，明明是他们毁了他的一切，偏偏还要搞得是他离开他们活不下去一样。
“你离我远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他冷着脸，眼看麟席面目越来越扭曲。
“不对，不可能。”麟席有些魔怔地喃喃:“是那个男人，一定是那个黄毛对不对？你是为了他抛弃我了对么？”
“还要说几次你才明白，我们的事和雷奥没有关系。”麟羽不耐烦地反驳，却发现麟席眼红过了头。
“麟席？”他尝试叫了一声，却并未得到男人的回应。
男人的目光死死锁在他的身后，麟羽顺着麟席的目光看去，远处正是自己在敬酒的小徒弟。
他的脸色一变，挡住麟席的视线，“我警告你，别想着对雷奥出手。”
他说，“麟席，你别逼我恨你。”
可你现在和恨我有什么两样？麟席嘴角微垂，舌尖有些发苦。
他还没有做什么动作，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麟羽如临大敌般越过人群往那个野男人旁边跑。
恨和爱哪个会更让人印象深刻？
麟席舔着发干的唇问。
麟羽却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而忽视了他的问题。
其实什么样都好。
麟席悠闲地从桌边拿起一瓶酒，细细端详。香槟真是好酒，瓶壁厚实、瓶底凹陷，麟席倒抓着瓶口朝手上敲了敲。
沉重的闷响声。
至少都能让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