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草丛深处，华瑶松开了抓着灵越的手。
灵越被摔在了枯枝上，手掌扶地的瞬间便划出了道道小口子，他皱了皱眉，没看自己的手，抬头看向了蹲在自己身前的人。
华瑶眼睛眨了眨看向灵越掌下洇出来血迹，随即唇角都带上了笑意，看着灵越的眼睛里都是嘲讽开口。
“上玄还真是好运气。”
“你是狐狸。”
两人同时开口，华瑶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灵越此时才想起来仙师说过赤狐一族独有一门迷幻术，他现在渐渐觉得自己似是能用的上了力了，遂动了动手指。
“哦，差点忘了。”华瑶抬手给灵越重新上了一层定身术：“迷幻术对优昙花似乎没那么大的用处，现在可以了。”
灵越现在手指也动不了了，他半个身子靠手掌支撑着，阵阵疼痛从手心传来，他眼眶渐渐忍得泛了些红意。
华瑶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带着倔强也不开口默默忍疼，笑出了声：“距离午课结束还有许久，要等上玄发现你不见了应该还需要些时间。”
灵越眼睫颤了颤依旧不说话。
“原本想着杀了你的。”华瑶言笑晏晏看着灵越说话：“只是，依照上玄的性子，赤狐一族都难逃一死，所以，我改了主意。”
灵越只觉得眼前的人笑得他有些发冷，却依旧不怕，上玄一定会来救自己的。
“你喜欢他吧？”
华瑶的语气里都是嘲讽和不屑，灵越皱了皱眉：“那又如何？”
华瑶来了兴致，托着下巴看他：“那你可知数万年前上玄为何会下界帮天界作战？”
“上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了。”灵越现下知道华瑶不喜欢上玄，下意识维护上玄。
华瑶点头：“真希望我说完了你还能这么想。”
灵越抿了抿唇：“你说他坏话我才不会信。”
华瑶讥笑：“我还不屑于编造谎言。”
远处有微弱的凤鸣声传来，灵越瞳孔颤了颤，华瑶仿佛才想起来抬手解了不远处缠绕在凤凰身上的藤条，那只凤凰瞬间挥着翅膀飞向了远处。
灵越的衣摆被风吹得摇晃了几下，继而被华瑶的话击得瞳孔骤缩。
“因为倾禾。”
华瑶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灵越的反应继续道：“倾禾是天池中一株仙草，名唤青禾草，自天地初开时便集仙界灵气而生，是比之优昙花更珍贵的植物，因为他多了一项作用，可以入药。”
灵越眼前闪过那处青禾殿的陈设，只觉得周身越来越冷，脑子里突然一片混乱，像是理不清的线缠绕在一起，木然地听着华瑶的话。
“赤狐一族的醇挽公主先天便不足，医师、巫术、民间偏方都用过了，却依旧越来越身体不济，在醇挽公主奄奄一息之际，有名医师进言，或许可以用青禾草一试，相传这株草能让人的器官重新生长，当时的族长便信了。”
华瑶陷入了回忆里，当时的父亲满脸的愁容，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便上了天界。
“族长请求仙帝赐一株草才救命，只是仙帝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