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筠差点把手中的蜡烛捏碎,他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像树根一样狰狞。
快装不下去了。
他仍想着操他的亲弟弟。想把弟弟囚禁起来,让他眼里只能看着自己,再不能注视别人。
他忍得太痛苦了……
……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
那幢小楼的铁门锈得更厉害了,隔好几步路远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儿。路旁那乱糟糟的电线上蛛网密布,竟也无人打理,不过这些不重要。项言璋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带着满腔不屑与厌恶,而现在,他的心境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项言璋想起了一些事。
当初他大概五岁,一家人都住在这个逼仄小房子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这栋楼里承载着许多喜怒哀乐。
项言璋站在这里,十几年前的各种声音如潮湿的海浪般皆数入耳:夜半孩童的哭声、家长的吵架打骂声、洗手间永远修不好的水龙头发出的嘀嗒声、油下锅后冒出的滋滋声……
一音一声相触碰,编织成一首悼念的乐章,徒劳地怀缅那已经覆灭的一切。
真是久别重逢。
屋里黑不溜秋的,项言璋凭借记忆中的方位摸索到沙发旁,把肩上沉重的书包放下。等着项元筠开灯。
可项元筠却径直向他靠近。
项言璋一推:“去开灯。”
推不动。
项元筠的肩很宽,能把弟弟全身搂紧在怀里。他贪婪地吸着弟弟身上令他无比着迷的味道,那股压抑不住的糜烂想法从隐秘的角落里升腾起来。
他想……
想把手伸进项言璋的校服中挑逗那两颗粉嫩的乳头,再把人按在沙发上,剥下裤子,挺着鸡巴长驱直入,一直操到最深处,抵着弟弟的前列腺全方位研磨,把亲弟弟操得连声求饶,然后尖叫着射出来。
可是……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害得项言璋被抓走。他问心有愧。
如果当初他不犟着脾气装作不喜欢这个亲弟弟,就不会把言璋带出去看那一场烟花;如果他不图那一刹那的美丽,他就不会握不住小言璋的手。
他真的很后悔。
他的弟弟,他的亲弟弟,一定吃了不少苦,他不应该再让弟弟难为。他应该更关心、更尊重项言璋的,怎么能为了自己的性欲……而伤害项言璋呢?
但他真的好想……
好想……
把弟弟据为己有。
妈,如果你泉下有知,一定会杀了我吧。你大儿子想乱伦,想操你的小儿子哩。
“项元筠,放开。我问你,”项言璋可还没原谅他哥呢,“你小时候,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项元筠一怔,说:“你……”
项言璋咬着下唇,闷闷地说:“想起来一些小片段,妈她……”
项元筠刚刚还在心里和老妈单方面对话,这会儿听到项言璋提到他们的妈,顿时有些心虚,但也就一点。
“怎么了?”
“呃……就想起了她说过的一些话……”
“她说了什么?”
项言璋感觉项元筠的手臂越加用力,箍得他浑身难受。
“喂,你放开我……痛……”
项元筠这才如梦初醒。
他松开手,眼睛在黑暗中眨了又眨,说:“灯坏了。”说完他转身走向冰箱。
项言璋摊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看班群里留下的作业。
“言璋。”项元筠叫他。
项言璋听到打火机咔咔打火的声音,他心下一跳,偏头看见他哥捧出一个卖相不太好的小蛋糕向他走来。上面插着的蜡烛是一个十八的数字。
离得近了,才发现蛋糕表面写着他的名字,笔锋尖锐,字体端正,是项元筠的字迹。
“生日快乐,言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