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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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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灯管明明好好地发光,可看在温赐眼中却仿佛变成了恐怖电影中的忽明忽灭的灯光,他的思绪也处于停摆的状态,浑身似有电流流过。

项元筠像长了獠牙的野兽,张大了血盆大口将温赐吞下,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迷茫的无尽,时间空间皆成为不重要的因素,甚至连自身的存在也不再重要。

水龙头淅淅沥沥,水滴在卫生间地砖上溅开的声音清晰可鉴,一滴接着一滴,没有停歇。项元筠的吻也不曾停歇,他的大掌握住温赐的腰,将弟弟紧紧压在怀中。两人唇瓣相触,抵死纠缠,项元筠吻过弟弟的唇角,含着突起的唇珠吮吸,藏在红润双唇后的那口白牙被他的舌尖一一舔过,温赐的一切都在项元筠的脑海中不断围绕,循环,让他一点儿也不想放开手。

可温赐在挣扎,他的唇角往下撇,嗯嗯呜呜地拒绝,却怎么也挣脱不了项元筠的束缚,心一横,曲起膝盖往上一顶——

被项元筠避开了。

项元筠贴着温赐的唇,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气音说道:“去洗澡,哥哥帮你洗澡……”

温赐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哑口片刻,偏头躲开项元筠的亲吻,刚要张嘴骂,一条布带却封住了他的嘴巴,绕到脑后打了个很紧的结。

“唔唔唔!!”温赐的没有受伤的手被人紧紧攥住,他分明成了项元筠砧板上的肉,无处可逃。

“嘘!”那人隔着黑布亲吻他的唇角,低声诱哄着,“璋仔听话……”

浴室里的灯光有些昏暗,雾气满室弥漫,而温赐被项元筠剥了个精光,摁在浴缸里泡澡。项元筠全身衣物被温赐挣扎而溅出的水淋得湿透,凉飕飕地贴在身上,胯下那根勃起的孽根形状极其明显。看上去沉甸甸的,是伏趴的巨龙,等待着苏醒的时机。

温赐浑身发抖。

水温很舒适,奈何暖不到心中。他很冷,身心俱疲,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能在沉默中反抗,又在沉默中接受,他累了,面对着项元筠的下身眼神开始失焦,任由项元筠摆布。

项元筠深深呼气吸气,极力压制内心汹涌的欲念,想着不能去伤害自己的弟弟,言璋好不容易才回来,盼星星盼月亮才实现的愿望,他怎么可以毁掉这一切?

“别怕……你别怕……”

项元筠的脸色差得很,他双眼半闭,拂过温赐肌肤的手在冰冷地发抖,他拿着毛巾擦过了温赐的背,反手将毛巾搭在浴缸边沿,说:“你自己擦,擦完再叫我……”而后越过门槛出去了。

水滴反射着白炽光的冷淡,风从浴室高处的小窗中钻进来冰冷温赐的肌肤,光线经由光滑的瓷砖墙壁反射,将小小的浴室映照地更加亮堂。

没拧紧的水龙头,有水珠落下,滴答滴答,安静得很。

……

“温赐!温赐!”似乎有人在叫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了数学老师严厉的目光,那眼神像刀,剐得他瞬间清醒!

“看来你不着急啊,很有自信是吧?上来写一下这道题。”

黑板上写了一道求导函数题,温赐不会做。他嘴巴微张着,站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上来!”数学老师出声催促。

“我不会。”温赐无法确定自己的声音是否传到了老师那里,因为老师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像没听到,像在等待。

温赐面无表情道:“老师我不会。”

一百五十分的数学,温赐从没及格过。况且这还是文科数学,温赐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老师无奈地让他坐下,还说了几句逆耳的话。温赐低头盯着草稿本发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真是心情郁闷的一天。绵绵的春雨从早晨就下个了不停,走廊湿溜溜的,温赐没想出去,撑着下巴看着窗台上因重力往下坠落的雨滴出神,不自觉想到那天不辞而别的项元筠。当时他出了浴室,屋内空荡荡的,没了那人的身影。

挺好的。别缠着他发神经就好。本来就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后来温赐退了那间出租房,拖着个行李箱来学校住宿了。

他将项元筠的手机号码和微信号记了下来,然后通通拉黑。注销了以前用的手机卡,换了个新的,当断则断。

本以为他接下来就能好好学习,殊不知天天对着数学和地理发愁,温赐的记忆力挺好的,背语文英语历史政治不费事儿,但就数学和地理是短板中的短板,唉。

手闲得拿起了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不知不觉写下了“项元筠”三个字,看得心烦,温赐干脆用笔尖把纸张扎得稀烂。

“听说地理老师出差了,临时安排了一个年轻的男老师代课,大概会代一个月。”前排的女同学和另一个女生在八卦。

“啊?老师要出差这么久?怎么这时候换老师啊?都高三了……能教好嘛?”另一个女生搭腔说。

“谁知道呢?”

……

温赐抬头看了看课表,刚好下一节就是地理课,这两节煎熬的课连在一起真是要命啊!

铃声响了,同学们一个个地回到了座位,温赐长出一口气,换了个坐姿看向讲台的位置,一个人影踏着铃声的尾巴跨进了门口,走向讲台。

温赐瞳孔骤然放大,在这时,他才初次察觉命运之绳的存在。要不然……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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